長得招他喜歡,小脾氣也招他喜歡,哪哪都招他喜歡。
衛衍忍不住又親了她好一會兒。
沈虞才把衛晟帶回錦楓院,出來便見到抱著她妹妹親的衛衍,冷著聲道:“親夠了沒?”
沈鳶嚇得一個哆嗦,衛衍倒是面色如常地把她抱在懷裡,手搭在她的腦袋上,寬大的衣袖遮住她的臉,一副掩耳盜鈴的作態。
衛衍側眸過去,揚唇一笑,“沒夠呢。”
沈虞白了他一眼,倒也沒打算追究下去,只是對沈鳶道:“既然回來了,記得去祠堂看看爹孃,祖母今日去相國寺禮佛,不在祠堂。”
沈鳶出嫁前便想去祠堂,但是聽說沈老夫人在,便一直忍著沒有去。
沈鳶從衛衍懷裡探出腦袋,點頭應道:“好。”
沈鳶和衛衍收了魚竿,一條魚都沒有釣到,看來今晚是喝不上魚湯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的爹爹還有孃親,嗯……還有哥哥。”沈幕的牌位是沈老夫人堅持立的,但是不管是沈虞還是沈鳶,都相信著沈幕一定還活著。
“是我們的爹孃。”衛衍點了點沈鳶的額頭,說道。
沈鳶微怔,嫣然一笑,“嗯,我們的爹孃。”
沈鳶帶著衛衍往祠堂走,不過今日似乎誰都想往忠義侯府來走一趟。
“世子妃,齊王殿下到訪。”
“師兄?”沈鳶眉梢微揚,有些意外。
不過她沒立刻答應,而是先側頭看了一眼衛衍,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要見就見,我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衛衍說的風輕雲淡。
沈鳶眼中鄙夷,前天是誰因為吃醋在書房折騰了她那麼久的。
沈鳶轉而吩咐管家,“與齊王殿下說我在祠堂,請他稍等一會兒。”
若是別的皇子來了,沈鳶自然是不會讓別人等著。
“是。”管家領命下去。
沈鳶拿了沈虞給她的鑰匙開了沈家祠堂大門,裡面還是冷冷清清的樣子,桌臺上整齊地陳列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下面的矮几上放著貢品,白色的蠟燭靜靜燃燒著。
沈鳶上前跪在蒲團上,看著上面父母和兄長的牌位,“爹爹,孃親,我帶我的夫君來看你們了。”
衛衍也跪在沈鳶旁邊的蒲團上,心甘情願地磕了三個頭,“爹,娘,我是衛衍。”
沒有什麼華麗的言語與這些逝去的人說,但是他這般身份的人能與沈鳶一起跪在這裡,和沈鳶一起喊一聲爹孃,就足以說明一切。
“齊王殿下金安。”候在門口的小桃看見迎面走來的衛漓,連忙行禮道。
沈鳶才剛起身,回首便看到走進來的衛漓,“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衛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下顎緊繃,似乎不怎麼待見衛漓。
衛漓和衛衍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衛漓這次也不是來找衛衍的,“聽說你在祠堂,我便過來了,一直都很想來見見沈侯爺和沈夫人。”
提到沈鳶的父母,衛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起,應該說他不確定自己說完之後,他和沈鳶還能維持住最後的師兄妹關係嗎?
衛漓思緒翻湧,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後一切的掙扎都斂於眼底。
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