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提著衛晟想吃的芙蓉糕回了錦楓院，進了房間之後，發現衛晟坐在輪椅上，正對著一盆水發愣，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芙蓉糕買回來了。”沈虞對衛晟心情不好的原因沒有任何興趣，完成衛晟交代完的任務，她還要忙著去秦王府一趟。
“大小姐，過來。”語氣裡是不容拒絕的霸道，似乎還隱隱透著不明的怒火。
與衛晟相處了這麼久，沈虞也多多少少摸清了他的脾性。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對周圍的人很好，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沈虞如果此刻反抗他，只會鬧出更多的事情。
沈虞走到衛晟身旁，衛晟將布巾浸入水中打溼，然後又擰乾。
衛晟伸手就要去抓著沈虞的手腕，但是卻被沈虞躲開了，衛晟揚起一抹危險的笑意，“大小姐，現在我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沈虞沒有再動，衛晟先是用沾溼的布巾把沈虞的左手腕擦了好幾遍，面板都被磨紅了，但是衛晟卻依然覺得不乾淨，畢竟被別人沾過。
擦完左手，衛晟又給她把右手腕仔仔細細擦了一遍，自然也看到她手掌心纏著的繃帶。
在來見衛晟之前，她已經先去醫館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勢，倒也沒有最開始時那般嚇人了。
衛晟為她把手掌上的血跡細細擦拭，這般小心翼翼的態度，讓沈虞一瞬以為衛晟在對待什麼絕世珍寶。
“大小姐，你的身上不該留下什麼疤痕。”更不該為了救其他男人而留下疤痕。
這般想著，衛晟手中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幾分，沈虞的身子微顫。
掌心傳來細細的疼痛，她垂眸看向衛晟，整個人似是要被他的眸光席捲一般。
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疑問。
衛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
秦王府，墨竹苑。
終於到了沈鳶回門的日子，為了能快些見到沈虞，沈鳶拽著衛衍起了個大早。
“衛衍，你說我是穿這身去見姐姐，還是穿這身呢？”
“這個顏色好像太豔了。”
“這個太淡了。”
衛衍就坐在一邊看著沈鳶一個人在衣櫃前面折騰，外面小桃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放著吧。”衛衍淡淡地道。
小桃一直規規矩矩的，也不多問多看，放下手中的東西便離開了。
沈鳶選了大半天，這才拿了一件比較滿意的，躲去屏風後面換上。
衛衍最近特別忙，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又在低頭看著下屬傳回來的奏報和密報。沈鳶整理好自己之後，抱著銀寶坐到他對面，忽地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把這牛乳喝了吧。”衛衍指了指剛才小桃端來的東西。
沈鳶開啟杯蓋，濃郁的奶香撲面而來，“怎麼突然讓我喝牛乳了？”
衛衍眼皮都未抬地回道：“昨日你不是才和我抱怨自己長不高嗎？”
沈鳶一噎，她昨天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昨日在院子裡玩的時候，正巧看到以前她和順喜還有衛衍拿來刻身高的杏花樹，上面的痕跡都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