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衍躺在沈鳶身邊,因為現在他身子偏涼,也不敢與沈鳶睡的太近。
但是光是這麼看著他的小未婚妻,衛衍的心裡就已經柔軟一片,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眉眼,有些心疼她的倦意。
也不知是不是嗅到了衛衍身上雪松香的味道,沈鳶自己往衛衍這邊蹭了蹭,手還不老實地抱住衛衍。
“這邊冷,睡回去,乖。”衛衍的唇幾乎是貼在沈鳶額上,輕聲哄道。
但是沈鳶偏不,睡夢中也不老實,兩手抱著衛衍還夠,還要把腳給橫在他的腿上,一副自己所有物的樣子。
衛衍眼底眸光深沉,緩緩低下頭,與沈鳶不過幾寸的距離,飽滿嬌柔的唇就在眼前,衛衍忍不住抬手在上面輕觸了一下,溫溫軟軟的。
他的小未婚妻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正在被欺負,還乖乖巧巧地縮在他的懷裡,讓人看著就想欺負。
……
第二天正午,沈鳶睡得迷糊,從床上坐起來,還有一小揪頭髮翹著,桃花眸裡一片茫然。
她是誰,她在哪,今日是何年啊?
她昨晚是不是夢到衛衍了……
沈鳶神遊了好一會兒,但實在想不起來那些事,掀開被子就要從床上下來。
屋子裡很暖和,即使穿的單薄卻也不會很冷。
光裸的玉足剛踏下來,沈鳶一個腿軟就連人帶被子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哎喲!”
在外面候著的柳宿聽到聲音連忙走了進來,“郡主,你沒事吧?”
這一摔讓沈鳶徹底清醒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墨竹苑,她側頭看向柳宿,發現她神色有些奇怪,“怎麼了,柳宿?”
“……沒事。”柳宿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選擇移開視線。
沈鳶似是也察覺到了什麼,低頭一看……
沈鳶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原來那些不是夢,是真的。
柳宿突然覺得周身有些冷,還有郡主此刻的神情有些猙獰,迫人的氣場全開。
只見沈鳶撥出一口濁氣。
“衛衍!!!”
院子裡枯樹上的飛鳥都被這一聲驚起,本來還在打掃院子的順喜被嚇得連忙丟了手上的掃把,然後跑去書房。
危宿守在書房外,順喜小聲問道:“世子爺在裡面嗎?”
危宿點了點頭,“世子爺在和幾位大人議事,等世子爺出來再說吧。”
順喜猶豫了幾下,搓了搓手,但還是道:“可是,鳶兒姐姐醒了,而且還很生氣的樣子。”
“……”危宿眼角抽抽,抿了抿唇,改口道,“我去裡面稟報。”
原本還在和幾位官員議事的衛衍一聽沈鳶醒了,手中名貴的狼毫筆一扔,“今日就到這兒吧,有事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