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開了葷的男人最可怕,沈鳶在洞房花燭夜裡總算是親身體會了一遍,她一度以為衛衍要把她拆骨入腹,吃的渣都不剩了。
一直到深夜,沈鳶實在受不了了,嗚嗚哭著衛衍停下來,衛衍捨不得她哭啞了嗓子,這才休息了片刻。
衛衍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小人兒,被他欺負得委屈巴巴的樣子著實惹人憐,長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珠。
沈鳶的脖頸上還戴著三年前他親手做的玲瓏紅豆骰,之前沒見她戴著,還以為她把這東西扔了呢。
沈鳶微微動了一下,露出的鎖骨上有一塊似是用紅色顏料印上去的花印,之前幾次擦槍走火的時候也有注意到,他還以為是沈鳶為了好看自己畫上去的衛衍抬手,指尖在上面蹭了蹭,睡夢中沈鳶感覺到肩膀癢,不高興地嘟了嘟嘴。
衛衍眼神幽暗,唇貼在沈鳶耳畔,
“沈鳶,再來一次好不好?”沈鳶才剛入睡不久,這狗男人又親著哄著要再來一次,沈鳶實在不想睜眼了,便由著他去了。
然後一直到天矇矇亮,衛衍才真正地放過了沈鳶,抱著她清理了一番,然後才一起睡過去。
翌日一早,沈鳶猛地驚起,睡過頭了,還要去給公公奉茶呢!但是沈鳶一動,便忍不住
“嘶”了一聲,渾身都痛,腰上還橫著一隻精瘦有力的胳膊。沈鳶狠狠地盯著身邊還睡得香甜的人,抓起他的手臂,嗷嗚地就咬了一口,直接給他咬出個牙印來。
“別鬧,再睡會兒。”衛衍眼睛睜開一條縫,唇角微揚,抽出手臂攬著沈鳶的肩膀又翻身把她壓回床上。
許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懷裡抱著溫溫軟軟的小嬌妻,衛衍根本不捨得撒手,爪子不老實地這裡捏捏那裡揉揉的。
衛衍埋在她的頸邊,沈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翻身側躺著面對衛衍,
“起床了,衛衍!還要給公公敬茶,再拖著就要遲了!”雖然不知道秦王現在對她是什麼樣的態度,但規矩一點總是沒錯。
沈鳶見衛衍還不醒,桃花眸微眯,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沈鳶略顯激動的搓了搓小手,然後一把扯開衛衍的腰帶,軟若無骨的小手手就伸了進去,掌心貼在他的腰腹上,撓起癢癢。
原本還半夢半醒的衛衍猛地睜開眼睛,對上沈鳶促狹的目光,抓住她被子下作亂的小手。
“沈鳶,你是想今日下不了床嗎?”沈鳶面色一紅,坐起身子,把錦被往他身上扔,
“更衣洗漱了!”衛衍哪有那麼容易就放過沈鳶,抱著她親了好一會兒才喚了人進來。
沈鳶坐在妝鏡臺前,如今她是新婦,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般梳著姑娘髮髻,長髮全部挽起,左側垂著珠花,右側戴著金珠翠步搖,露著天鵝頸。
鏡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好像有什麼悄然發生改變。衛衍一襲深紅色錦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墨髮未束,眼角淚痣恍若神來之筆。
沈鳶已經梳妝好了,她見衛衍還未束髮,便對衛衍道:“我幫你束髮。”
“好。”衛衍走了過來。沈鳶讓出位置,然後接過小桃遞過來的桃木梳,認真專注地幫他梳頭。
“一會兒我們只用敬父王,其他人無需理會太多。”衛衍似是看出沈鳶的緊張,便先提點了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