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聽到雲景帝誇讚的話,心中不明,那不是她畫的贗品嗎?
沈鳶心中一陣心虛,看著雲景帝在那裡仔細觀摩著駿馬圖,一時間頭皮發麻。
候在一旁的顧行之抬眼看著那副駿馬圖,忽地向身邊的江啟榆問道:“啟榆,你覺得這幅畫如何?”
江啟榆恭敬地回道:“玉先生的駿馬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曠世之作,無人能及。”
江啟榆一臉正色,看向駿馬圖的眼神裡滿是憧憬。
顧行之忽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還有很多要學的。”
“是,學生謹遵師父教誨。”江啟榆沒有聽出顧行之的言外之意,還以為顧行之是在提點他。
衛衍把駿馬圖拿了回來,轉手就交給沈鳶,沈鳶像是寶貝一樣把畫卷抱在懷裡。
“一幅畫也能把你高興成這樣?剛才見我的時候,還繃著張臉!”衛衍狀似生氣地捏了捏沈鳶的小臉,說道。
沈鳶討好地笑了笑,又是給衛衍端茶倒水,又是拿著自己的團扇給他扇風乘涼的,“嘻嘻,我才沒有,世子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按按手和腿?”
衛衍“嗤”的笑了一聲,忽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對旁邊的宮人道:“告訴陛下一聲,本世子身體不適,就先出宮回府了,無法參加晚上的宮宴。”
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是那些宮人也不敢置喙衛衍的話,只能硬著頭皮跑去雲景帝面前稟告。
雲景帝對此也只是擺了擺手,他也算是看清衛衍對沈鳶的態度了,先不說以後衛衍會不會厭煩沈鳶,起碼現在誰要是敢動沈鳶,衛衍肯定會和那人拼命。
雲景帝想著帶衛衍和沈鳶成親之後,再給衛衍送幾個美人過去,省的他總是一心撲在沈鳶一個女人身上。
衛衍抱著沈鳶走在宮道上,旁邊的宮人見了都紛紛低頭行禮,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世子爺和郡主可真恩愛。”
“是啊,大婚在即,到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真想出宮去看看。”
“上次定親的隊伍就那麼長,大婚肯定也很風光。”
待衛衍和沈鳶都走遠了,幾個活潑些的宮女便小聲議論了起來,“要是我也能進秦王府就好了,沒名分我也願意在世子爺身邊伺候啊!”
“別做夢了,快點幹活,這幾株花都是要搬進淑妃娘娘寢宮的,出了差錯仔細你們的皮!”
沈鳶窩在衛衍懷裡,抱著畫卷,手裡把玩著自己畫的團扇,時不時地給衛衍扇兩下,銀寶蹭蹭蹭地跟在兩人的身後,倒是也想爬到衛衍身上去,但是卻被衛衍無情踹開。
“嗚嗚嗚!”銀寶不滿地追在兩人身後抗議,又蹦又跳的,大尾巴甩來甩去。
路過一片花圃的時候,一隻秋蝶翩翩飛來,正巧落在沈鳶的鼻尖,沈鳶只覺得癢,鼻子微皺,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衛衍將沈鳶這副嬌萌的樣子收進眼底,再也忍不住地低頭親了她一口,“你怎麼那麼可愛,嗯?”
沈鳶面色一紅,伸手將衛衍的臉推開,甕聲甕氣地道:“你這偷親的習慣不好,這是在宮裡呢!那麼多人看著,你不羞我還覺得羞呢。”
花圃裡還有許多打理花草的宮人,此刻都低著頭,在衛衍的目光掃過來時,連連道:“沒有沒有,奴才們什麼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