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柔看秦凝香一臉菜色的樣子,嗤笑一聲。
秦凝香目光陰霾地瞪了她一眼,鍾柔可不怕。拼家世,她們開國公府也不是擺設。
圍在周圍的貴女們都紛紛捂嘴偷笑,就算不知道秦王世子剛才懷裡抱的是誰,反正是個女人。
“秦大小姐,要不你還是去問問世子爺吧,說不定是誤會呢,可別這時候和世子爺生了嫌隙。”巴結秦凝香的那幾個貴女紛紛過來勸道。
秦凝香心裡都要氣的嘔血了,這個沈鳶怎麼就是不死,命這麼大!
“今日的賞花宴就到這裡吧,阿衍回來了,我該過去了,不然他找不到我該著急了。”秦凝香端莊地笑著,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鍾柔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裝模作樣。”
鍾綾見秦凝香看向這邊的眼神不善,連忙諂媚地笑了笑,“秦大小姐別和我三姐計較,我三姐現在有了身孕,脾氣比較怪。”
鍾柔起身,輕撫著微隆的肚子,同鍾綾說道:“鍾小六,走了。”
鍾綾衝秦凝香笑了笑,然後轉身追上鍾柔。
秦凝香目光微沉,想到剛才鍾柔有身孕的事情,心中若有所思。
她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眸光閃爍。
沈鳶被衛衍一路抱回了墨竹苑,本來還窩在屋頂上曬太陽的銀寶跳了下來。
順喜連忙扯住銀寶的大尾巴,抱著它就退了出去,還將其他下人也退了下去。
院子裡的杏花盛開,衛衍把沈鳶放在樹下的石桌上,摘下她臉上的面具,一雙桃花眸像是帶著蠱惑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長卷的睫毛輕眨,撩撥著衛衍的心絃。
杏花的花瓣在空中飛舞,落在沈鳶的肩頭,衛衍的喉嚨緊了緊。
曾經他說,自己養的花就是第一嬌。這話果然沒錯,現在的沈鳶可不就比這些花還要嬌豔,讓他傾心。
沈鳶察覺到衛衍看向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炙熱,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像是要印證她的預想一樣,下一刻衛衍便傾身過來,沈鳶扭頭躲過,柔軟的唇就觸到她的耳垂上。
“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別老對我動手動腳的!”沈鳶用手抵著衛衍的胸膛,滿眼警告。
衛衍鳳眸微闔,心思一動,竟是張嘴在她的瑩潤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這才同她保持了幾分距離。
沈鳶嚇得身子一跳,眼裡不自覺地喊著兩包淚,帶著一絲委屈。
衛衍看得更想欺負她了,抬手輕捏著她的耳垂,聲音喑啞地道:“小哥哥,嗯?”
每一株聆音草的藥效只能維持兩個月,每一次服用聆音草之後的幾天裡喉嚨都會疼痛難忍,像是被火星灼燒過一般,聲音也很是刺耳難聽。
沈鳶先是被衛衍的聲音嚇到了,下意識地想要去問,但是又膽怯地縮了回來,“我叫別人小哥哥怎麼了,你又管不著!”
衛衍眼眸微眯,周身氣壓都變得很低,沈鳶看似有恃無恐,臉上不見懼色,但實際上身子都繃緊了,坐在石桌上動都不敢動。
衛衍忽地又湊了上來,含住她泛紅的耳垂,沈鳶果然嚇得叫了出來。想要推搡開他,但是衛衍卻像是先一步預料到她的動作一樣,抓住她兩手的手腕,反扣在她的身後。
“衛衍,你欺人太甚!”沈鳶一聲嬌喝。
衛衍鬆開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輕笑一聲,“叫世子哥哥就放過你。”
當初在崇文殿門口,沈鳶的一聲世子哥哥讓他惦記了好久,但是自己又拉不下來老臉讓沈鳶這麼叫。
今日一聽她喊別人小哥哥,衛衍心態都炸了,這時候還要什麼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