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開啟沈鳶遞過來的帖子,看到上面寫的內容,問道:“清酒宴?你怎麼會突然想著明日在樓淵臺舉辦清酒宴?”
“不是突然,這個帖子早在幾日前就發出去了,只是沒告訴師兄而已。”沈鳶直白地道。
楚漓心裡有些凸凸的,問道:“你都請了誰?”
“能請的,都請了。”沈鳶笑眯眯地道。
如今她的身份是雲景帝親封的昭和郡主,又是蕭南山的弟子,想要與她結交的人不在少數,但是之前都被她拒了。
沈鳶將明日的計劃同楚漓一一說明,楚漓越聽越是心驚,沈鳶這是要將她自己當做導火索,讓秦王府和衛晟一同端了柳家嗎?
“不行,太危險了!”楚漓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沈鳶託著腮,道:“這是最快的方法了,而且我也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受傷,請師兄以大局為重。”
這個計劃從衛晟算計沈鳶的那一次開始,沈鳶就開始暗中佈置了。
因為知道楚漓肯定不會同意她以身犯險,所以沈鳶就一直瞞著他,直到今日。
楚漓搖頭,第一次在沈鳶面前繃著冷臉,對沈鳶道:“我不會同意的,這個計劃取消吧。”
“即使師兄不同意,我還是決定這麼做。”沈鳶垂著眼眸,不敢去看楚漓,也強勢地辯駁道。
師兄妹吵架,誰都不願退讓。
衛晟看著手中沈鳶發來的帖子,他可不覺得沈鳶只是單純地想要辦一場酒宴,而且還設在他的地盤。
“沈鳶,你究竟想做什麼呢……”衛晟自言自語地道。
皎潔的月光透過鏤空雕花窗柩灑下,衛晟眸光晦暗,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棋盤上的黑子白子相互撕咬,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衛晟看著這局棋,彷彿在看這偌大長安城裡的風起雲湧,但是偏偏在這其中又攏著一團迷霧,就好像還有什麼秘密藏在了他所不知道的地方。
犀角村裡,衛衍盤腿坐在床榻上,自從沈鳶離開之後,衛衍就一直對著空白的牆面壁思過了一下午。
衣襟微微敞開,雪白的脖頸上明顯地印著幾個青紫的吻痕,這些都是沈鳶的傑作。
衛衍瞥了一眼被他掙斷的繩子,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色令智昏,大概說的就是今天的他吧。
明明知道沈鳶主動親近他,肯定另有目的,但是自己根本無法拒絕沈鳶的主動。
還信了沈鳶的鬼話,任由她拿著繩子把他給綁了。
親了他,摸了他,然後綁了他之後,沈鳶還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這繩子自然是困不住衛衍的,但是一來是顧忌著自己還是樓述,二來便是因為他不願攔著沈鳶。
沈鳶有自己的想法,她很聰明,不需要別人安排她的人生和思想。
所以他要做的,只要保護好沈鳶,看著她一點一點成長便是了。
現在的衛衍已經不再像三年前那般束手束腳,如今就算沈鳶想在長安城翻個天,他也能護得住她。
衛衍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靜,起身換好衣服,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