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吃。”沈鳶揚著笑臉,但是她其實並不喜歡紅棗的味道。
楚漓走在沈鳶身邊,看她吃得開心,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終於不生氣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回去把書信都回了才許睡覺,還有明天阿才將軍要見你,然後晚上我還幫你約了王大人出來,之後我們不在南疆,得靠他多監視五大部族才行,後天……”沈鳶早就把楚漓剩下這幾天的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分一秒地不想讓他浪費。
楚漓聽得頭大,打斷道:“師妹,我覺得我需要充足的休息時間。”
“不,你不需要。”
……
今日的長安城也因為明郡王而不平凡,趙顯看著樓下的街上紅晃晃的一百二十八抬聘禮,不禁咂舌。
三年了,衛衍竟然還沒放下。
“這明郡王是要與誰定親呀,怎麼沒聽說?”
“不知道啊,也沒聽說陛下賜婚了呀。”
“明郡王這到底是要和誰家姑娘定親?”
兩邊的百姓議論紛紛,也沒討論出個結果。按理來說,明郡王定親這麼大的一件事,不可能沒人知道。
沈家祠堂中,穿著一身素衣的沈老夫人頭髮花白,跪在蒲團上,為先祖上香。
“老夫人!老夫人!”玉鐲從外面匆匆跑來。
沈老夫人不悅地皺眉,拿起自己的龍頭杖,撐著站起來,“做什麼這麼慌張?”
玉鐲喘了口氣,道:“老夫人,明郡王來提親!”
“提親?”沈老夫人不解,“向沈虞提親?”
沈鳶死了,二房早已分了出去,如今府中未出嫁的姑娘也就只有沈虞一位。
但是沈虞……
沈老夫人怎麼想也覺得不對勁兒,明郡王難不成這三年裡還和沈虞弄出了點什麼火花嗎?
“不是,是二小姐!”玉鐲連忙道。
沈老夫人瞪大了眼睛,道:“沈鳶不是死了嗎?”
“可是秦王府的管家來說,明郡王要的就是二小姐。”玉鐲十分篤定,她可是追問了好幾遍秦王府的管家,生怕自己聽錯了,“這會兒明郡王可能就要來了。”
沈老夫人很快冷靜下來,道:“扶我去前面看看。”
“是。”
然而沈老夫人還沒走出多遠,便看到大步走來的衛衍,一襲玄衣直襟長袍,腰繫墨玉,周身的氣場讓人生畏。
沈老夫人也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過衛衍了,對衛衍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任性囂張,總是護著沈鳶的少年形象,現在一見,竟是微微愣住。
直到衛衍停在她面前,沈老夫人才回過神來,“老身見過明郡王。”
衛衍看著沈家的祠堂,道:“今日我來與沈鳶定親。”
這一日,遲了三年。
“可是沈鳶她已經……”
“她的牌位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