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女子聽到這種問題,多半都會羞的說不出話來,但沈鳶在衛衍面前就沒有遮掩過對他的心思。
沈鳶對他的那份愛,真誠又熱烈,純粹乾淨。
沈鳶摘下面具,眼裡盪開笑意,明亮的桃花眸中似是有一泉清水流動,但是最深處又湧動著火焰般的炙熱。
“世子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放了十年,唸了十年,跨過生死才有機會來到你身邊。
衛衍抬手扶額,耳根微微發燙,輕笑著:“沈鳶,你還真敢說啊。”
表白什麼的,向來都是男人主動才對,自己剛才不過是想逗一逗沈鳶罷了,哪知道沈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這話來。
旁邊有些內向的姑娘聽了沈鳶的話,都羞紅了臉,看向她的目光裡有嘲諷也有羨慕。
沈鳶目光坦蕩地看著衛衍,小臉上滿是認真,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嬌軟卻堅定,“世子,我喜你甚久……”
“好。”
衛衍接過她的花燈,然後單手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臂彎裡,沈鳶輕摟著他的脖子,兩人一起走出人群,留下一堆不甘的姑娘們。
早知道這位公子喜歡主動大膽,她們乾脆撲上去算了,嗚嗚嗚……
為了避免衛衍再次被圍觀,沈鳶就把臉上的狐狸面具戴道衛衍的臉上。
“不戴,這太醜了,長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錯。”衛衍理直氣壯地說道。
沈鳶嘴裡還咬著一顆糖葫蘆,小臉鼓鼓地,盯著衛衍道:“世子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想給別人看。”
衛衍只當她是在撒嬌,並未明白沈鳶這句話裡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這話以後不可以在外面亂說。”
衛衍覺得沈鳶現在還小,還有很多方面都顯得很小孩子氣,等她及笄之後若是再說這樣的話,被別人聽了會被說成妒婦。
沈鳶並沒有應,只是吃到嘴裡的糖葫蘆,竟然都帶著一絲的苦味。
沒事的,她還有時間,她會成為衛衍的一盞明燈。
衛衍抱著沈鳶毫不費力氣,抱著她走了這麼久,氣息都不亂一下,沈鳶似乎也發現衛衍力氣比尋常人大許多的秘密。
“世子世子,那裡有猜燈謎。”沈鳶指著長安城最大的酒樓,樓淵臺。
衛衍看到樓淵臺,忽地想起秦凝香一事,沈鳶突然道:“都說樓淵臺在每年燈市的時候都會放出十道謎題,至今為止還未有人能十題全部答出,但是秦府的秦凝香在十五歲時答出了九道。”
“所以她既是皇后娘娘親口承認的長安第一美人,也是長安百姓口中的第一才女。”
秦凝香今年十六,如今南下求學未歸,但是沈鳶有預感,她們快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