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一天,裕和殿外的宮牆角落,沈鳶和青兒無聊地蹲在原地畫著圈圈。
“二小姐,那人到底靠不靠譜啊?”青兒問道。
沈鳶摸了摸下巴,“畢竟是跟在世子身邊的人,應該靠譜,我們再等等好了。”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兩個宮女從裕和殿正門出來,走在前面的宮女還一臉侷促,時不時地看一眼後面的宮女。
柳宿壓著彩兒回到沈鳶這邊,“二小姐,就是她了。”
彩兒被柳宿往前一推,抵在宮牆上,三個人圍著她,看上去簡直就像課下欺負人的惡霸。
彩兒聲音不穩地道,“你們別亂來啊,這裡可是皇宮!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我可是裕和殿的二等宮女!”
沈鳶咧嘴笑了笑,桃花眸裡流露出一絲邪氣,“你喊啊,我保證在你出聲之前劃爛你的喉嚨。”
彩兒嚇得一噎,“你……你到底是誰?”
沈鳶微揚著下巴,目光涼薄地看著她,“那天晚上是你落的鎖?”
彩兒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彩兒眼神瞥向一邊,想要趁著她們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然而柳宿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又把她扔了回去,“再跑就打斷你的腿!”
沈鳶看了一眼柳宿,輕笑一聲,不得不說世子給她找的侍女還挺合她心意的。
沈鳶瞧見彩兒手上戴著的玉鐲,挑眉笑著道:“紅瑪瑙手鐲,還挺巧的,上次世子也送了我一支一樣的,說是西涼進貢的。”
彩兒伸手去遮,欲蓋彌彰,“你看錯了。”
沈鳶拔下自己頭上的一支簪子,臉上揚著無害的笑容,彩兒有一瞬的晃神,再次回神時,沈鳶的簪子已經直戳她的喉嚨。
“之前你把我和裕和殿的太監鎖在庫房裡一個晚上,那個太監對我圖謀不軌,然後我就用一支步搖直接戳破了他的喉嚨,他連喊都喊不出聲音。”
彩兒打了個寒顫,抖著唇半天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個女孩她怎麼能笑著說出這種話?
“說,那天晚上是誰指使你的?”沈鳶眼中笑意涼薄,簪子已經刺破了彩兒的面板,逼問著她。
彩兒想要掙扎,卻被柳宿和青兒按住,她想叫,但是又怕沈鳶手上的簪子真的紮下來。
柳宿對沈鳶的變化感到詫異,沈鳶外表看上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但是現在身上散發的威壓不敢再小看她。
“我說,我說!是芊芊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彩兒實在是怕了,想從這三個女人手上逃跑根本不可能。
沈芊芊什麼時候進宮的?
彩兒抽泣地道:“三殿下現在很寵愛芊芊小姐,我也是被她逼得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沈鳶心中冷笑,彩兒這番話她可是一個字都不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手上戴著的鐲子便是最好的證據。
沈鳶眼睫一眨,心中有了主意,讓青兒和柳宿把彩兒放了。
“二小姐,這麼容易就讓她走了嗎?萬一她和沈芊芊告狀怎麼辦?”柳宿一邊問著,一邊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一張與青兒一模一樣的額臉。
青兒炸毛,“你別總是頂著我的臉到處走啊!”
柳宿不甚在意地勾著青兒的肩膀道:“咱們當一對雙胞胎姐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