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帶走江啟榆的那幾個人,也穿著如意館的衣裳,他們是強行拉扯著江啟榆過去的,沈鳶也見著江啟榆臉上有多不情願。
沈鳶想了想,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而且昨天之事,她可記著呢!
沈鳶輕揚著下巴就要邁入如意館的門……
另一邊,如意館後面的桃林裡,江啟榆被幾個畫師圍在中間,嘴角還被打的淤青,頭髮也有些凌亂,顯得十分狼狽。
一個畫師惡狠狠地攥著他的衣襟,“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江啟榆目光堅定,開口道:“如意館每個月都會舉行一場考試,淘汰優劣,這是陛下定下的規矩,我若幫你,便是作弊,此乃欺君之罪!要殺頭的!”
“只要你不說,我們不說,誰又會知道?”他本就是靠著不正當的手段進的如意館,如意館每個月的考試都是現場作畫,若是再不想想辦法,他肯定要被踢出如意館。
“嗯?還有我知道哦。”
俏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欺負江啟榆的幾個畫師都打了個激靈,轉身一看,見著一個嬌小的女孩不知何時就站在他們的身後。
“你誰啊?找死嗎!”那畫師鬆開江啟榆,轉而走向沈鳶。
江啟榆心中一驚,連忙拉住他,“王亦,你別動她!”
“江啟榆,你還敢多管閒事?”王亦一腳把江啟榆踢開,然後招呼著身後幾人對他拳打腳踢。
江啟榆不懂武,只能護著自己的頭,忍著這些拳頭。
沈鳶桃花眸微闔,道:“不就是個考試嗎?我有辦法幫你,但是你再這樣打下去,讓江畫師受個什麼重傷,我怕在我幫你之前,你就沒命了。”
沈鳶的話讓王亦等人停了手,沈鳶不急不緩地走過來,蹲在江啟榆面前,拿出帕子幫他把臉上的灰塵和血跡擦乾淨。
“江畫師是顧先生的弟子,他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以為顧先生會坐視不理嗎?”沈鳶臉上笑意涼薄地看著王亦。
誰知王亦只是嘲諷的冷笑一聲,“你以為江啟榆有這個膽子嗎?他要是敢去和顧先生告狀,我就讓他家不得安寧!”
江啟榆目眥盡裂,咬牙狠狠地瞪著王亦,拳頭緊握。
都是這些該死的權貴!
沈鳶心中瞭然,丹青本就耗錢,普通百姓很難有機會去學去畫,所以擅丹青的人不是官家子弟,便是富賈之流。
像江啟榆出身寒門,卻天賦極高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能站起來嗎?”沈鳶向江啟榆伸手。
江啟榆見面前這隻白白淨淨的小手,心中湧起一股酸澀,現在他受傷沾滿泥垢,他不想染髒了沈鳶的手。
江啟榆收回目光,冷著臉自己站起來。沈鳶撇了撇嘴,真是不識好人心!
“你剛才說有辦法讓我透過考試,快說是什麼辦法!”王亦沉聲警告道。
沈鳶笑眼彎彎,道:“今日下學之後,你在此等我,我告訴你方法。”
“你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王亦眼中滿是懷疑。
沈鳶面露無辜,道:“我只是江畫師身邊的一個打雜小童而已,我哪裡能在你們面前翻出花樣?”
王亦見沈鳶一身打雜小童的裝扮,也放下了戒心。又見沈鳶這副白白淨淨的模樣,心裡升起一股邪念,“好,若是你敢耍我,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伺候我。”
“好啊。”沈鳶笑著一口應下,在一旁著急的江啟榆攔都攔不及。
“你可比江啟榆識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