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鳶便知道了徐側妃帶人去開國公府的事,徐側妃心思深沉,衛衍的生母慕容王妃仙逝後,便是徐側妃掌權。
這麼多年徐側妃也把秦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此次去開國郡公府也定然不會讓人傷了秦王府的面子,沈鳶也沒擔心太多。
沈鳶從柴房端了熱水,走到衛衍的房間外。
順喜正惴惴不安地走來走去,看到沈鳶就像看到救星一樣。
世子爺的起床氣很大,他這幾天已經被砸怕了。
“世子醒了嗎?”沈鳶問道。
順喜搖頭,道:“還未。”
沈鳶看了一眼日頭,道:“你去準備早膳,一刻鐘之後送進來。”
“是。”順喜如獲大赦。
沈鳶踢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把水盆放好,掀開層層珠簾幔帳,總算是看到了床上拱起來的那一團。
“世子,該起來了。”沈鳶喚道。
床上躺著的衛衍眼睛睜開一條縫,聲音含糊不清地道:“今日又不要去崇文殿,你進來做什麼?”
宮中設有崇文殿,皇子公主,世子郡主,這般身份的都可送去崇文殿唸書,由翰林院德高望重的學士授課。
“今日我要去城西赴一場春日宴,世子要同我一起去。”本來她對這春日宴是沒興趣的,但是她昨日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去哪還要你來安排?”衛衍一把扯過被子,蓋在腦袋上,“滾出去,別吵本世子睡覺。”
沈鳶哪能如衛衍所願,絮絮叨叨著:“一天之計在於晨,世子不該白白蹉跎了光陰。”
衛衍惱了,伸手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本書砸在沈鳶腦袋上,又翻身睡過去了。
“哎喲!”沈鳶一個不防,被砸個正著。
不過在看見這次衛衍砸她用的竟然是一本書,有些驚奇。
她家世子什麼時候這麼愛讀書了,還把書藏枕頭底下?
沈鳶撿起地上的書,翻了兩頁,嘴角淺淺的笑意逐漸扭曲。
哪個狗東西敢給她家純潔的世子爺遞小黃書?!等她查到了,定要把他扒光了丟青樓去!
此刻禮部尚書府中,一個手執孔雀羽扇的少年打了個噴嚏,誰敢唸叨本少爺?
沈鳶見衛衍一直不醒,心中靈光一閃,把小黃書先丟一邊,吧嗒吧嗒地跑到外面拿了個茶壺進來,茶壺裡的水都已經涼透了。
沈鳶手裡拿著茶壺,開啟蓋子,腹黑地笑了笑。
原本睡夢中的衛衍突然感到下身一涼……
“反了你了,沈鳶!”衛衍猛地掀開被子,跳起來。
沈鳶抱著已經空了的茶壺站在一邊,看到衛衍褻褲上被水渲染的深色印記,桃花眼彎成月牙狀,“世子怎麼尿褲子了?”
“沈、鳶!”
“
沈鳶見衛衍黑沉的臉色,放下茶壺就想往外跑,只是剛轉身就被一隻手拎了起來。
沈鳶嚥了口唾沫,扯著嘴角笑得心虛,“世……世子,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