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似乎這事大夏老祖都不管,你問這麼多作甚?”
孔徵不想回答,公孫芸有些微怒:“這株草藥,可以築無暇道基,等閒修士難得一用,都是為了天賦異稟的修士準備的,你一個人偏偏佔了兩株,憑什麼!”
孔徵狐疑,耳中忽然聽見白澈傳音:“這株艮皇草本來是大夏皇族賜給公孫闕的,那是芸公主的胞弟,結果忽然送給了你,皇族一些修士已經暗地裡對你有微詞了。”
原來是這樣。
孔徵一笑:“我就是那個天賦異稟的修士,給我算是給對了,多謝美意。”
孔徵朝著公孫芸拱了拱手:“既然公主不喝酒,那就失陪了,慢走不送。”
說著,孔徵拽著白澈,向小廟走去。
公孫芸呆立在原地,渾身罡氣忽然運轉,化作一條蒼龍,盤繞周身,孔徵身上,罡衣也出現,如血如霧,氤氳在周圍。
白澈打圓場道:“芸公主,切莫生氣,此次幾位皇祖可是讓我陪著一起的,莫做傻事,惹皇祖不快,牽連了公孫兄。”
公孫芸聽罷,冷哼一聲,一道龍影閃過,消失在原地。
小廟,靜室,窗外有山風席席,微涼。
四年不見,白澈已經築基,此刻見到孔徵拿出幾罈美酒,鼻中一嗅:“好酒!”
“酒好不好,看佐酒之景,以山風佐酒,算得上中景。”孔徵與白澈碰杯,一飲而盡。
白澈沒想到孔徵居然是個雅人,聞言有了興趣:“那上景呢?”
“那位芸公主能來笑臉相陪,就是上景。”
“孔兄好膽,敢拿公主打趣。”
“只是收了她的艮皇草,又收了一張如水黑臉,總覺得彆扭。”
白澈才沒看到孔徵彆扭,知道這也是玩笑話,聞言笑道:“孔兄,你可知公孫芸天賦異稟,乃當代皇族修士中最高的。八歲修行,十二歲開拓神谷氣海,進了龍脈,彼時公孫闕也是八歲,連練氣都做不到。但年少時,公孫芸與胞弟交好,所以疼愛這個弟弟,可惜公孫闕直至十四歲才做到引氣入體,天資奇差。四年前,三才法會時在你這丟了臉面,本來就惹得龍脈的幾個皇族修士不滿,覺得墮了公孫家的威嚴,此番僅存的艮皇草又被贈給了你,唉,估計他和芸公主都恨死你了。”
白家世代效忠於公孫家,卻不代表白澈和公孫闕有尊卑關係,這是一種家族性質的附庸,修士的地位還是與實力有關,所以談起公孫闕,白澈也毫不避諱。
再加上四年前,因為孔徵的關係,自己才得到了龍池,所以心底對孔徵還是充滿好感的。
孔徵輕笑:“白兄,這些事我一般不關心,我比較關心的是大夏老祖。他是神祗嗎?”
沉默,喝酒,繼續沉默。
白澈眯起眼睛,半晌後苦笑:“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回答?
白澈放下酒杯,又斟滿,咂舌道:“百年裡,大夏老祖只出現過三次,上次是公孫芸晉級神谷境的時候,這次就是你了。所有人都知道香火能請老祖顯現法相,但老祖卻不是每次都出現的。你這次能讓老祖現身,又被贈予艮皇草,著實驚動了不少人啊。”
白澈說的意味深長,孔徵則沒想到,還有這些事。
白澈忽然期待地看著孔徵:“你可見過我白家老祖?”
孔徵搖搖頭。
白澈嘆氣,卻也在意料之中:“我白家老祖也曾顯現過法相,只可惜比公孫雷霆的次數少太多。三百年裡,只顯現過一次。”
孔徵忽然覺得那裡不對勁。
白澈頓了頓,繼續道:“我先輩曾經問過白家老祖,問他是不是神祗,他也沒說。但是我們白家經卷記載過,老祖他絕對不是修士!”
是了,就是這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