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徵在奇門山等了三天,藉著奇門山的名義給公孫旭、風郎君去了書信,三天後,二人卻沒有回覆。
孔徵覺得很奇怪,起碼從以前的交情上看,二人就算不想在節骨眼與自己扯上關係,也好歹回覆些什麼,即便是故作冷漠的呵斥。
邢紫菱道:“孔孔孔大哥,他們會不會是怕了你?”
這個當然是會的,這二人身處魔門,向來尊崇實力至上,自己留給他們的印象就是高深莫測,實力強橫,否則也鎮不住他們。
“怕不怕我不清楚,但是沒有半點動靜,就很奇怪了。”孔徵自語。
莫非魔門三家,已經開始對劍玄山動手了?
“對了,小結巴,奇門山最近有收到什麼特別的訊息嗎?”
這幾天,孔徵知道邢紫菱是宗門長老的孫女,他爺爺是奇門山的陣主之一,算得上耳聰目明。
邢紫菱對孔徵印象一向很好,也不吝分享一些訊息:“我沒、沒有聽爺爺說過,但但但好像聽幾位師叔提過,越州似乎要發生一件大事!”
“哦?何事?”
“師叔們沒有細說!他他他他們一般都會回、迴避我,不過我偷偷打聽到,好像是越州的魔道。要對別人動手了!”
孔徵問道:“是對劍玄山吧?”
邢紫菱搖了搖頭:“好像不是……好像是吳州那邊。”
孔徵笑容突然一收,吳州?這是什麼意思?
“是星辰宗?”
“對!對對對!就是星辰宗!”
孔徵驚愕,背後發涼。
對方到底是想對劍玄山出手,還是想把吳越兩州的正道都一鍋端了?!
孔徵有些呆滯,他從沒想過,正道修士能混成這樣。
將兩州之地的正道,同一時刻一鍋端了,多麼瘋狂的想法,偏偏讓人覺得不是沒可能。
一股憋屈的感覺在心底升起,孔徵心情複雜:這群正道,地位低的簡直令人髮指。
劍玄老祖當年花了力氣在各地立了劍廟,這有什麼用啊!
修仙界的聲望可不是由下而上的,而是正好相反。
如果高階修士聲名遠播,威風赫赫,即便沒有那些劍廟,魔道中人,膽敢動他們下轄凡間國度的一根毫毛?
關於這些,孔徵也左右不了。
但是漸漸的,對劍玄山有些失望。
這種正道,只有孤勇,沒有手段,如何與魔門抗衡?做事不明本質,將太多的心思掛在了凡人身上,愚蠢至極。
無情道無情道,無情才能得道。
世間猶如一汪苦海,修士泛舟其中。修行便是加固船身,這船隻可載一人,多則傾覆!這道理,試問哪處宗門沒教過?
孔徵不是不理解劍玄山的做法。而是覺得這種做法不適合在勢單力孤的越州出現。
劍玄老祖到底是個儒生,書生意氣,想做孤膽英雄,扶佑蒼生。但這可不是凡間,路要走錯了,會在未來千百年間,直接影響宗門傳承的。
“孔孔孔大哥,你的臉色有些不好……”
“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讓你如此憂慮?”
“這可能不是憂慮,而是無奈。”
邢紫菱不懂。從剛剛一瞬間開始,他覺得孔徵的氣勢有些變化。先前正氣凜然的孔徵,此刻臉上多了一分肅殺之氣。那幅面容,看起來還有些害怕,她似乎在爺爺臉上看到過。
奇門山下,二人正在敘話,忽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師妹,你怎麼在這裡,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