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離,男人氣息太過可怕。
質問、上揚的尾音,如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要將她吃幹抹淨,吞入腹中。
蘭溪溪微怔:“……”
那晚的衣服她特意背在後面,沒想到他看見了?
只是,他這麼生氣,和他有什麼關係?
想到他那晚的所作所為,她發自內心悲涼,平靜望著他:
“九爺,我說的話你壓根不會信,既然這樣,何必又要問?”
薄戰夜:“……當時的情況換做你,你會信?另外,我現在就是在給你第二次解釋的機會,你好好解釋。”
是命令,警告。
瞭解他的人知道,他從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蘭溪溪嘴角一笑:“看啊,明明真相是九爺你自己誤會,對我造成傷害,反而高高在上的說是給我第二次機會。
九爺,我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想,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說清楚。”
“或許在九爺你看來,我普通,平凡,沒錢,沒地位,可以任由你拿捏,欺負,甚至,你感興趣的時候還可以撩一撩我,當做玩物。
但,我要賺錢,養自己,養丫丫,沒有精力和資格陪你消耗時間,玩愛昧,我和你相處的那些女孩子也不一樣。
我願意相處,交往的男人,一定是我喜歡的,或能打動我內心深處某個點的好男人,絕對不是九爺這樣的有婦之夫。
並且,那個婦,還是我姐姐。
因此,我和九爺之間,是親人,是朋友,也可以是陌生人。
所以希望九爺你清楚,我現在只是代替蘭嬌,待在你身邊,和你合作,你沒有資格對我生氣,更沒有資格過問我感情的事情。
等蘭嬌醒來,我們各歸原位,互不相干。
至於那晚的事,九爺你信我,就查查當天晚上戴鴨舌帽出現在二樓的人,不信我,也沒關係。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和九爺閒聊。”
說完,她滑下身子,從他手臂下鑽出,走進裡面的洗漱間。
從始至終,話語清晰有力,小臉坦然疏離,好似對待最陌生的陌生人。
薄戰夜佇立在原地,眸色下墜,如同墜入無盡的深淵。
願意相處交往的,是她喜歡的,絕對不是他?
各歸原位,互不相干?
原來,她心裡是這麼想的?
呵……
他大步流星離開走出房間,將手中的照片直接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