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半,蘭溪溪送薄戰夜到達機場。
薄懷景幾人見到她,臉色又黑又尬。
黑的是,若不是她,他們何苦至於去南非徒手挖鑽石?
尬的是,當初他們口口聲聲看不起她,為難她,結果她卻是總統府的千金,必須把她捧在手尖。
這種滋味,相當頭疼!
幾人都沒有打招呼。
蘭溪溪本來想開口,畢竟再怎麼說都是長輩,但話未出口,薄戰夜就先一步道:
“送到這裡吧,早點回去,有事手機聯絡。”
他說話時,是拉著她的。
蘭溪溪明白他的意思,她不需要去討好。
也好,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她道:“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準生病感冒,也不準受傷,更不準跑心,我等你回來。”
薄戰夜揉揉她的小腦袋:“你也是,天氣冷,多穿點,人也瘦,多吃點。等我回來。”
“好。”蘭溪溪抱住他,給他一個擁抱離別儀式。
薄戰夜發現,從早上抱到現在,絲毫抱不夠,再抱幾個小時,也不是沒可能。
他微嘆一口氣:“再抱下去,我不用上飛機了。喬凡,帶小姐回去吧。”
喬凡有事安排,自然也在機場。
他點頭:“小姐,我們走吧。”
蘭溪溪這才依依不捨鬆開薄戰夜,看著他修長的身姿,英俊的臉,心裡酸澀流淌。
真是奇怪,又不是長久分離,只是去一趟南非,也許幾天就回來了,為什麼要有這種情緒?
不行!不能讓自己那麼多愁善感,粘人受控制!
“拜拜。”她說了句再見,就飛快跟著喬凡走。
薄戰夜目視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方才收回眼神,看向身邊的幾人:
“以後對小溪友好點。
西朗說得沒錯,是你們自己所作所為走到這一步,不怪小溪。若你們沒有反省和自知之明,那就在南非待到明白為止。”
說完,他冷著氣質,高貴疏離的走上飛機。
薄懷景幾人捏緊手心。
為了蘭溪溪,對他們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