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等等!”蘭母擦乾淚叫住。
蘭梟停住腳步:“等什麼?當年讓蘭溪溪捐個腎都不肯,現在心狠歹毒害嬌嬌,不扒她的皮丟大海,都難解心頭之恨!”
“梟,我和你一樣的想法,理解你的心情,但……
婚禮和新聞你都看到了,現在需要她替嬌嬌解決那些事情,你放心,等嬌嬌醒來後,沒她的好果子吃。”
蘭梟視線落到投影上,那上面正放著蘭溪溪和薄戰夜閃亮登場的畫面,目光越發犀利陰狠:
“嬌嬌要何時醒?”
蘭母提起這個,又是一把眼淚:
“醫生說不確定,有可能幾天,有可能一月,我和你爸擔心節外生枝,特意把她接回家,對外就說是蘭溪溪暈倒了。
你爸也去聯絡國內外知名醫生教授,會盡一切辦法給嬌嬌醫治。”
至於醒來的時間,無法判定……
“我的嬌嬌,真的太命苦了,那個煞星一出現,就出這麼大的事情,早知道當初生下來時,就該把她掐死。
如果她不在,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倒黴事。”
蘭母越說越氣。
蘭梟拳心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走到蘭嬌身邊,握住她的手:“嬌嬌,你一定要醒來。至於你休息這段時間,屬於你的一切,哥都會替你守住。”
“蘭溪溪,休想搶走任何你的東西。”
婚宴持續到下午三點。
蘭溪溪敬完酒,雖沒喝什麼,但加起來也有四五杯。
她腦袋暈暈沉沉,身子也有些發軟:“不行了,我去更衣室休息會兒。”
“我送你。”薄戰夜扶住她的腰,聲音低啞富有磁性。
任何人看來,他們都是最幸福的夫妻。
但這一切,假的可笑。
蘭溪溪嗤笑著搖頭,婉拒:“不用,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吧,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
說完,她便推開他的手,離開。
薄戰夜盯著她不穩的瘦弱身姿,放不下心,對身後的莫南西囑咐了句,還是邁步跟上去。
花園裡。
一抹修長溫潤的身姿站於花樹下,拿著手機撥打電話。
是唐時深。
蘭溪溪目光一亮,邁步就要走過去,麻煩他重新幫丫丫進醫院。
結果,一道明豔的身影先一步跑過去,‘吧唧’一聲,湊到唐時深臉上一親,奪走他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