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讓很多人覺得鍾思黎一下子收到了兩份的治傷膏藥,看起來,還並沒有什麼區別。
盧穎來見她的時候,還有些心虛的樣子:“把這個給你,你就別怪我在公主那裡告狀了。我也是怕你興起傷了自己,到時候怪罪起來,不還是怪我沒有看護周全?”
時毅這個小屁孩,卻有一股大義凜然的樣子:“既然你是姑母的外甥女,你我也算親戚,不過離得比較遠罷了。有事尋我,我可是王上,雖然還未正是登基,好歹有些權力。跟著我,自然有你的好處。”
再去公主府上,春姑姑亦對她甚是關懷,東西張羅,還檢視她的種種傷勢如何,甚至欲泣之狀。
“小思黎,你可莫要像你姨母那般。她小時在軍中操演,受的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是高興,可看在旁人眼裡,卻是辛酸十分。”
鍾思黎點頭,一時覺得,其實在這裡,她也不是沒有親人,只是一直一來,都太過執著於得到姨母的關注,而忽視了周圍人的關心。
有些人,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依舊對自己有著比親人還親的感情。
“謝春姑姑,我以後再也不會像這樣了。”鍾思黎笑著說道。
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何必再虐待自己,摔在地上,還挺疼的。
離開公主府,走在回宮的路上,鍾思黎面前落下一道人影,蓋住了她的影子。
她抬頭一看,一個充斥著蠻橫之氣的男子擋在了自己前面。
“你就是原平公主的外甥女?聽說你想入營,我這裡正好有位置,你要不要來?”
鍾思黎眯著眼睛看他,一瞬間想到什麼,驚呼道:“我認識你!”
修古在府上療養了許久,近日才得以能夠下榻。
時望問他,從前他所說的,可麗王之死究竟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他思慮再三,終於道出實情。
“眾人都說,王上是重病而亡。可這病,也該有個由來。”
時望眉頭一皺:“你是說,有人對他下毒?”
如今時望稱呼他父親,也只喊“他”了,也讓修古有些心惘然。
他點頭道:“王上的病情十分突然,是在用了那秦將軍奉上的一副補品後突然不適,像是染了重病一般。隨後便越發危急。眾人都束手無策。”
“這麼說,你懷疑是秦將軍下的毒?”
修古點頭:“況且,病逝那日,王上本是好好的。那秦將軍入了帳中跟王上說了幾句隱秘話語,其他人不好在旁。等了許久都未見他出來。等人進去時,王上便……”
修古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當日說,此事並非只有他一人做,那他還有什麼同謀?”
修古看了時望一眼,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難道,這個人,我也認識?”
修古點頭:“還有一人,說出來有些蹊蹺,卻有人親眼所見,秦將軍曾與……凌先生有過交集。”
“他,他怎麼還是去了可麗!”春姑姑一時捶胸頓足起來,滿是懊惱之意。
這事確實出乎意料,凌叔已經許久未見,誰也不知如今在哪,更不會猜到他就在可麗營中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