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待近了,才發現,是一隊宮中模樣的人,圍送著寧澤清回來。
見他回來,二人才算放心了。
寧澤清走回佇列中,對方為首那人取下自己的包袱,鄭重交與寧澤清,態度十分之恭敬。
寧澤清接過包裹,便命人開始趕路。
“後面的路程要加快,爭取早日回去。”寧澤清面色不虞。
班飛與屈明離不知究竟發生何事,只能照做,加快了行軍步伐。
靖王大喊,叫侍從進屋,卻並不是要拿寧澤清如何。這國與國之間的實力懸殊,他是清楚的。寧澤清之所以態度狂妄,絲毫不懼,便是吃定了靖國不敢與子襲作對。
別人不知,靖王心中一清二楚,那些盟國,並無多少真心相交,不過是各取所需,用完便扔。
他將那些文書拿出來之時便已決定,會站在子襲一側,只是想要揩些油水。不想那寧澤清油鹽不進,不給絲毫面子。不僅沒有低聲下氣,反而趾高氣昂,更在走前要走了那些聯盟文書。
站在子襲這邊自然是明智的選擇,可寧澤清如此看他不起,他也不是好惹的。日後若被他逮到什麼空檔,定要讓他好看!
他神情忽暗忽滅,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寧澤清這邊,得了文書深感不安,似乎看到背後有一張對付子襲的無形的網在暗中慢慢張開,目前仍看不清真相。文書眾多,事關重大,用驛站送回去有些不妥,只能加快行程,爭取早日回到子襲,將這些東西遞交明王,早做防備。
齊冊國君是個隨性的人,寧澤清還沒說完來意,便“好的,好的”應著,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又反悔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原因。
寧澤清讓屈明離去打探訊息,才知道是齊冊王的王妃不同意。
國事原先不該為後宮所左右,可齊冊王原是個懼內的,王妃一說不高興,便又拒了。
寧澤清凝著神,在齊冊王答應後,與王妃商談片刻,王妃又改了主意。
“將軍,你與那王妃說了什麼,她怎麼突然改口了?”班飛問道。
寧澤清將文書給他看過,原來這王妃向來喜歡金玉之器,只是價格昂貴,縱使是王室也並無多少。寧澤清許下兩國交好之後,子襲便向齊冊送上金玉,以做回禮。那王妃高興不已,立馬拉著齊冊王的手在文書上籤了字。
竭國地處狹窄的維谷之中,進出艱難,少與別國有什麼交際之處,一路上遇見本國子民,皆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一眼便能看穿心思的那種。再細看,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憨厚樣。
竭國國君亦是穿著不甚華麗,與一般子民無二。
寧澤清將來意說明,竭王似乎仍不清楚他的意思,寧澤清只好再仔細講解一番。
“哦,原來是來幫忙的。”竭王好似明白了來意,“正好,國中近日正要春種,可惜人手有些不足。若是幫忙,正好趕上了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