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莫不是這茶水裡被人下了毒。”皇后突然想到了什麼,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無夜,神色更加的痛苦了。
“皇后娘娘,你們這是怎麼了?”無夜這時也發現了不對勁,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皇后身邊走去。
“你,別過來。”
皇后的話剛說完,突然聽到幾聲輕輕的破風之聲,御書房的燈全滅了。
而無夜突然感到背後一痛,便暈了過去。
等到夏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身邊有人在放聲痛哭,一時懵了,而此時的無夜也退回到了自己的角落,放她一人面對眼前這莫明其妙的場面。
“皇上,皇上!”
“皇上駕崩了!”
夏夜感覺自己的腦袋一下子變得有兩個那麼大:什麼情況,齊皇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正疑惑間,哭得梨花帶雨的皇后被人攙扶著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惡狠狠地瞪著夏夜,舉起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病似的手,突然重重地甩了夏夜一個耳光。
夏夜被打出了眼淚,這眼淚是她自己的,不是無夜的。說真的,齊皇的死她的心很痛,她覺得一定是被她氣死的,她沒得好推卸什麼。
“我要看看父皇。”夏夜仰起頭看著皇后,流著淚請求道。
“來人,讓她跪在先皇的面前懺悔。”皇后狠狠地道。
夏夜被人拎到了臥榻前,幾個御醫紛紛讓開,她看到臥榻上都是血,齊皇硬挺挺地躺在上面,一把刀柄上鑲滿寶石的匕首,插在皇帝的心臟處,深入刀柄。他的雙眼瞪得快要奪眶而出,像是死不瞑目,他的嘴巴也大張著,似乎在詰問。為什麼要殺了我?
“魔鬼,你這個魔鬼,就算皇上要把你嫁去烏蘭國,你也不能殺了他。”皇后的聲音在背後哽咽著響起。
夏夜心裡一驚,她急回頭辯解道:“不是我,娘娘你說什麼,父皇怎麼會是我殺的?”
“你還在裝蒜,你真著燭光熄滅,用這桌上的裁紙刀,一到刺中皇上的心口。你的手上沾滿了他的鮮血,你還敢否認。這裡的宮女、宦官都看見了。本宮真沒有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魔鬼,早知如此,本宮真不該勸皇上將你接進宮來,天啊,是本宮害了皇上啊!”皇后說著,又慟哭了起來,不住地用手捶打胸口,在一旁的太醫忙上前安撫,說道是不能太過悲傷,仔細身子之類。
“我沒有,我沒有殺父皇,你冤枉我!我怎麼可能會殺父皇,定是有人栽贓嫁禍,一定是這樣。”夏夜大聲喊冤。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本宮真是對你失望透頂了。”皇后冷冷地道,眼神中透出一絲受傷與放棄。
夏夜被她看得心痛,這還是白天那個溫和慈愛的母后了麼,不要對我失望啊。
“皇后娘娘,鎮國侯及眾大臣在御書房外跪候,請求見皇上一面。”一個宦官向皇后小聲稟報道。
“傳。”皇后艱難地從嘴裡吐出一個字來。
鎮國侯與眾大臣們進了御書房,群臣頓時跪倒一片,痛哭流涕,如喪考毗,有人甚至暈厥了過去,好在御醫就在書房中。
鎮國侯哭了一陣,勉強站起身來到皇后面前,問:“可知是誰下的毒手?”
皇后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苦大仇深,她的手指顫抖著直指夏夜道:“是她。她記恨皇上要把她架到烏蘭國去,趁著眾人不備痛下殺手。”
“這,不會是誤會吧?”鎮國侯有些不信。
“不會有錯的,本宮與大子都親眼所見,有一陣書房中的燈火全滅了,不過,待到燈再亮起時,她正趴在皇上的床榻邊,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匕首死都不松。不是她還會有誰?”
“如若是這樣,那就不會有錯了,不知皇后娘娘要如何處置她。”鎮國侯問。
“不將她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本宮心頭之恨,不足以慰先皇在天之靈。皇叔,此事就由你全權處理吧。”皇后一臉的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