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被安世遠後了這麼一嗓子,頓時委屈巴拉地開始掉眼淚。
“哭,哭什麼苦?我還沒死呢!”
安世遠不是世襲的爵位,這是他爹沙場拼命得來的爵位,準襲三代,三代之後,便要降爵。除非有人能再立新功,方能保住這世襲的侯位。
可現在,若是他們安遠侯府不能讓靖王世子滿意,這爵位怕是到了他這裡,就得斷了。
秋氏不說幫他忙,哪怕是讓他寬心一下也好啊!
“父親!”
書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名二十露頭模樣的男子闖了進來。
安靖功,安世遠的嫡長子,如今在督察院任職。前不久才奉了皇命,前往西北查勘地方官員貪墨包庇的案子。
“兒子回京述職,四弟他真的……?”
安靖功愕然又期盼地望著安世遠,並不相信自己從門房那裡聽到的話語。
“欺人太甚!”
安靖功確認了安靖勳的死亡,立刻怒了。
“父親,您放心,四弟的死,不會就這樣算了。兒子,一定會為四弟討一個公道!”
“你瘋了!”
安世遠一聽長子的話,頓時變了顏色。
“那是靖王世子!”
“陛下寵他,超過了皇子。太后娘娘也是護著的,你找他的麻煩,你是想拉著咱們侯府一起去死嗎?”
“父親,您放心,兒子自有分寸!”
安靖功一臉成竹在胸,“兒子此番去西北,有重大發現,絕對是大功一件。屆時,兒子不要陛下的賞賜,只求陛下給四弟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