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韓江雪的新仇舊恨,南相思就恨得牙癢癢,再看一眼大皇子,幾乎氣得要暈過去,就憑著大皇子這個草包,她什麼時候才能在京都站穩腳?
沒必要巴結大皇子,因為韓江雪就看準了大皇子絕對不會成什麼氣候,將軍府送上賀禮,反而會拉低自己的地位。
具體是哪一天成親的,韓江雪的確不瞭解,因為她一直都在家裡,或者去雪醫閣,其他事兒都不關心,這還是紅桃這個小八卦告訴她的。
過了一段時間,韓江雪就聽說,大皇子娶了南相思為妃後,還是不老實,總是去找女人。
南相思可以說是一個悍婦,她把大皇子府上上下下管教得服服帖帖,可就是沒能管得住這個枕邊人。
大皇子還是青樓的常客,出入各種女人的被窩,這個事把南相思氣個半死,連著他們家的下人都不好過。
韓江雪對此,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活該。”
雪醫閣被韓江雪又開起來了,只不過她現在只是經常去,坐堂的次數也少了。
這一天,她又在雪醫閣裡坐堂,正打著瞌睡,就被匆匆趕過來的一個女人給弄醒了。
這個女人是哭著跑過來的,進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她,議論紛紛,她直奔韓江雪,“韓大夫,救救我吧。”
韓江雪愣住了,“你怎麼了?”
那女子長得很是清秀,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壓低了聲音,“韓大夫,我懷孕了,能不能幫我保住這個孩子……”
韓江雪覺得更奇怪了,懷孕了你生下來就行,幹嘛還要來找她?
正納悶兒著,就看見一個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還帶了很多家奴,正是南相思。
看南相思這個架勢,韓江雪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她將那女子拉到身邊來,低聲問她,“你老實說,你這孩子是誰的?”
那女子咬了咬下唇,便道,“是大皇子的。”
韓江雪的雙眼一直望著南相思,慢慢的笑了,她雙手抱在胸前,問這女子,“你叫什麼?”
“青桑。”
韓江雪微微點頭,便把青桑往身後一推,迎了上去,“公主,好久不見,這是身上哪裡不舒服了,需要我給你看看?”
南相思斜了韓江雪一眼,十分厭惡推了她一把,“你走開,那個小賤人呢?讓她滾過來!”
看起來,這是正室來抓小三的,可韓江雪今天偏偏要管這個閒事。
在夙厲爵走了之後,青蝶曾經派人查過,當初不光是韓鳳羽一個人把溫城的事情壓了下來,還有這個南相思,隱瞞事實不報。
不出這口氣,她還是韓江雪嗎?
韓江雪握住南相思的手腕,冷笑道,“這可是在京都,可不是在墨城那個小醫館裡,怎麼說公主也已經嫁到西雲國,成了大皇子妃了,小國那些粗鄙沒禮貌的習慣,還是收收吧!”
這不就是在明著說南相思沒規矩嗎?南相思立刻火冒三丈,甩開韓江雪的手,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了,“烏鴉飛上枝頭,你也想做鳳凰?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下賤東西,還敢為那個賤人出頭!來人,給我把那個賤人抓過來!”
“我看誰敢!”韓江雪十分有氣勢,身後立刻出現了比南相思帶的人還要多一倍的壯漢,這些壯漢就是為了以防有人鬧事的。
南相思帶過來的家奴,見到這場面就有些退縮了。
南相思恨鐵不成鋼,只恨自己沒有韓江雪這些厲害的奴才。
韓江雪冷冷望著她,“飛上枝頭能做鳳凰的,是因為本就是鳳凰。這些道理,不是爾等低階走獸能懂得了的。”
南相思氣得連臉色都變青了,她稍微壓制了下怒意,“韓御醫,今天我不是來找事的,你把那個賤……青桑,交出來,我們就什麼事都沒有。”
青桑站在後面,瑟瑟發抖。
“哦?既然是在我的雪醫閣裡抓人,我總得問問為什麼,才能把人給你吧?”韓江雪似笑非笑,“大皇子妃,你和她有什麼仇呢?”
南相思語塞,難道要讓她當眾說出來,大皇子娶了她之後,還在不停地找女人,而青桑這個女人還在她之前懷了孩子嗎?
堂堂一個大皇子妃,卻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搶在了前頭。
這說出來是有多丟人?她還要不要在這京都混了?
南相思喘著粗氣,“總之,我非得抓了她不可。”
“這可不行。”韓江雪回頭看了眼青桑,然後悠悠然地告訴南相思,“她是我妹妹,我怎麼能讓你抓了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