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一愣,剛才她還惡聲惡氣的衝著韓江雪喊,而韓江雪轉過頭來仇將恩報。
對南相思這個主子一直忠心耿耿,卻被南相思一腳踢開
想到這些心酸事兒,那侍女眼淚洶湧,“何大夫,對不起,對不起”
韓江雪微微一笑,“你哭什麼?那些永遠聽不進去人話的,才應該哭呢!”
指桑罵槐,南相思被罵了就更生氣,她尖著嗓子罵道,“不許讓何清歡給你治病!”
那侍女哭喪著一張臉,眼淚簌簌直流,連連往後退縮。
韓江雪抓住侍女的胳膊,目光十分淡然地望著她,在無形之中給了她一種安定的力量。
“別怕,她不敢動你。”
“何清歡!那是我的人!你是不是太放肆了?”南相思大嚷大叫,完全沒有了身為公主的威儀。
韓江雪抬頭,似笑非笑看著南相思,“你也知道她是你的人?你的下人被你踹傷,卻不讓醫治,跟著你這樣的主子,遲早會被折磨死吧?”
韓江雪又看向院子裡七倒八歪的那些護衛,她聲音微微拔高,“還有你們!替她賣命來打我,你們輸了,她一點也不會憐憫你們,反而會怪你們無能,把你們當做一顆棄子一樣扔掉,不管不顧,你們問問自己,當初的效忠,就是為了以後一個悽慘的下場?”
聽了韓江雪這一番話,護衛們臉上都出現了猶豫的神色,身上的疼痛都不及這些話來的打臉。
看見自己的手下人被韓江雪說的動搖了,南相思臉色難看,“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你們想造反嗎?”
那些護衛,又都低下了頭。
不論如何,他們是跟著南相思從南羽國出來的,生是南羽國的人,死是南羽國的死人,這一輩子都得效忠於南相思。
可是,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委屈。
韓江雪慢慢地給那侍女包紮,時不時抬頭看看這個侍女,“你多大?”
“十八。”
那侍女怯生生地說著。
“十八歲,你大概七八歲就進了南羽國皇宮伺候主子了吧,這麼說來,你已經伺候公主將近十年了。”
說到這裡,侍女不禁傷心起來,伺候了十年的主子,卻不如一個陌生人關心她。
給侍女包紮上藥,全部弄好之後,韓江雪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侍女,“今天我救了你,日後你在公主的手下絕不會好過,你知道嗎?”
聽到這句話,那侍女的臉上浮現畏懼的神色,她是真的怕南相思。
南相思冷笑著,“這句話,你算是說對了!”
懲治不了韓江雪,還整治不了她這個侍女?
韓江雪冷冷地瞥了南相思一眼,“你助紂為虐,這也算是你的報應。”
那侍女一聽這話,臉唰的白了。
原來,原來韓江雪說這麼多,其實不想幫她啊!
韓江雪退到夙厲爵身邊,繼續說道,“但是,我會一直看著你,如果你在去京都之前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一定會有人幫你伸冤,而且這個害你的人絕對不會好過。”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南相思說的,“你應該知道,有些人就是有這個本事。”
這明顯是在警告南相思,韓江雪口中的有些人,就是指夙厲爵。
夙厲爵有這個本事,讓南相思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如果南相思想要挑戰一下夙厲爵的底線,也可以說是韓江雪的底線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夙厲爵的手握住韓江雪的,拉起她,“我們走吧。”
兩人便在南羽的一眾人等的注視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