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誠靠在我的手臂上,他有點沒正經地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蔚藍海岸太遠了,左轉幾步,送我們去梅沙海景酒店,我要跟周沫去開房。”
他一提起這茬,我想起昨晚昨天我和吳開宇住個酒店浪費了他一萬多,有點兒肝痛啊,我說:“那我們得去換個小房,昨天住的那個太貴了,就跟搶錢的一樣。誒,吳開宇,你也得換啊,一天六千塊太貴了。”
吳開宇估計有點被雷到了,我在倒後鏡裡面看到他那鄙夷的眼神啊,他半響才說:“林至誠,你丫丫的再不講究把周沫給弄跑回孃家,我下次再也不幫忙了!我沒啥演技你們卻偏偏要我當演帝!我要不是看在你這兩年表現得不錯,我也不幫這忙了。還有周沫,你倒是牆頭草啊,昨天是誰說土豪給房費不住好的以後後悔的?”
正說話間,吳開宇把車停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我被林至誠拉著下車,來不及跟吳開宇說點啥,就被他拽著一路往前。
走到大堂那裡的時候我拉住他說:“我們先去換個房。”
卻被林至誠一下子俯身下去將我一把撈起來抱著就像腳下生風似的往前奔,在我還濛濛的狀態下,他已經拿卡開了門,把我給弄進去了。
我挺鬱悶的問:“你怎麼有我房間的卡?”
林至誠把門一關,他淡定地說:“你把單簽在我的名下,我弄個卡不容易嗎?而且我們看著就像夫妻啊。”
我簡直被他這番神言論弄得無言以對。
但是,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之後,我一想到在湛江我哭成狗了他還要演,我的委屈就上來了,又是一拳砸過去說:“林至誠,我一想到你在湛江騙我我就不平衡,我要打你一頓洩憤。你說你好好的,給我說什麼,我不想提她,你聽了會難過。你這話多傷人你知道嗎?我那晚都沒睡好,一直在腦海裡面有個假想敵,一想到有個人陪在你身邊我就難過。”
林至誠一把抓住了我揮過去的小拳頭,他拖拽了一下將我拽進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語氣突兀的低下去,他說:“她陪伴我走過很多年的動盪,她給我很多全新的生活體驗,她讓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心動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她讓我看到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堅韌,也讓我看到女漢子的豪氣,她還讓我看到小女人的嫵媚和脆弱,她讓我知道全身心的投入是什麼,她讓我知道原來可以有人把愛我當成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博卻不計後果,她給了我家的感覺,她修補了我的世界,她把我變成了一個新的林至誠。我當然不想在那個夜晚提她了,我怕我說了就會紅了眼眶,那我還怎麼將裝逼進行到底。”
我被他捂在懷裡,這番話聽得我眼淚差點掉下來,我仰起頭看著他說:“我其實沒有那麼好。”
剛才還深情款款的人,一下子換了個表情,他有點無所謂地說:“我沒說是你,你對號入座什麼。”
我鬱悶了,伸手擰住他的胳膊問:“那你說誰?趕緊的坦白,不然我弄死你。”
估計是擰得有點微痛,林至誠的眉頭稍微蹙了起來,但是他卻不管不顧地微微俯下身,將他的臉貼在我的臉上面,他慢騰騰地說:“我說的人,叫周沫。一個不叫星期一星期二也不叫工作日,偏偏叫周沫的女孩子,我還想說,她這個名字贏在起跑線上了,誰不喜歡周沫呢!”
我被這樣有點兒熟悉的表白弄得有點兒恍惚,林至誠隨即繼續說:“但是你不能喜歡周沫,你要喜歡的,叫林至誠。”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來著,林至誠的手已經撫上我的後背,他說:“別動,我在找你衣服的扣子。”
明明剛才才深情款款啊,現在一下子那麼跳躍,我有點莫名其妙地問:“找衣服的扣子做什麼?”
林至誠有點不懷好意地說:“我們已經走完了流程了,改天去補個證就好了,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合法的,那就是可以耍流氓了啊。”
我被雷得要死,臉騰一聲通紅,卻用眼角的餘光撲捉到朝著海景方向的窗簾沒拉上,我推了推他說:“你看看那邊。”
林至誠掃了一眼,他一把將我抱起來丟到床上去,然後飛快地跑過去拉上了窗簾。
然後,他飛快地轉身抱著我,他伏在我的耳邊說:“我們再也別分開了。”
我反手回抱,像是在擁抱整個世界一樣,我簡單粗暴地應:“好!”
願從今往後,歲月溫柔,日日如歌。
故事到這裡,全劇終。
後記:簡單說下原型的結局吧,有些親還是挺關心的。
很遺憾地告訴大家,在原型裡面的林至誠和周沫,到目前為止,沒有在一起。
相信大家都還記得167,168我寫他們離婚時候的情景,我寫的是周沫在第二次失去孩子後就衝動要離婚,其實現實裡面他們是繼續糾纏相互折磨崩潰了半年,將太多的深愛折騰消耗,才走上了離異的路。
而後面,林至誠確實做了很多感動過周沫的事情,但是周沫最終還是沒有回到他的身邊。
按照周在後面的敘述裡面說的是,現實殘酷,她確實喪失了做母親的能力,那個孩子就算她家公不推,她也不可能順利生下來,而林至誠三代單傳,他的身上揹負著太沉重世俗的枷鎖,她不想成為輾壓他的壓力,所以各自安好。
至於有人要計較多少真多少假,我只能說,素材是周沫給出來的,所以或者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這其中的真假成分。
當然,我特別敢肯定的是,她是真的深愛著那個男人,她是真的將所有的力氣都投放到了這一場感情的洪荒裡面,她是真的沒有留下哪怕一絲的力氣愛著自己。但她轟轟烈烈過,她也被林至誠深愛過,或者這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