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秒之後,胳膊上才痛如鑽心,忍不住嗷嗷大叫,身子一滾,落下床,好似一坨狗屎,吧嗒一聲砸在地上。
“叫你狂,呸!”
一腳踩在朱蟲八後背上,啐了口痰,手臂猛然揚起,那硬邦邦的圓鋼高高舉起,瞧著好似要砸向朱蟲八的腦殼。
穿山甲怒火中燒,滋的竄起,柴刀才舉起來,面前那人,圓鋼呼哧一下就戳中他的咽喉。
冬瓜笑著走進來,“嘣咚”一下,將圓鋼擱在桌子上,一邊翻箱倒櫃,一邊恥笑道。
“呵呵……不要作無畏的抵抗,他們手只要那麼一抖,你倆就要去另一個世界摟女鬼了!”
穿山甲斜了一眼躺在身邊的婆姨,雙目緊閉,怕是嚇暈多時了,只是朱蟲八身邊的女人尖叫不已。
“喊你娘,再喊,老子給你做個整容手術!”
踩在朱蟲八後背上的大漢怒了一聲,嚇得酥肩漸露的女人立馬閉嘴,那冬瓜撿起抽屜裡的紫砂壺菸灰缸,滿臉笑意道。
“嘖嘖……真是暴殄天物,如此物件,竟作菸灰缸,裝了汙穢……你們將他倆綁了,慧姐吩咐,就是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龍佩,誰敢反抗就廢了他,幹活!”
言畢,門外噌噌幾聲,兩人提著拇指般粗的繩索竄進來,一言不發,繫了個鎖套,咔咔就將兩人五花大綁。
穿山甲心有不服,左右掙扎,想要脫了束縛,嘴裡大罵起來:“有種你宰了咱,咱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呵……天底下還有人提這種要求,狂妄,真狂妄!”
面前兇漢,說一句就瞧一下穿山甲的腦殼,砰砰之音不絕於耳,鮮紅的血順著顴骨,臉頰滋滋淌下,尚未生肉的眉骨裂縫中殷紅陣陣,瞧著就痛。
穿山甲是條漢子,脾氣贏朗得很,聽著骨頭被瞧得咯嘣脆的聲音愣是沒有哼一聲,面前那人見如此,抿了下嘴,硬邦邦的圓鋼驟然倫在他腿上。
“叫你狂,爺就成全你,媽的!”
這一下,穿上甲腿上肌肉被錘開,挖心般的痛直接讓他跪了下去,但腦殼還是高昂,牛眼裡怒火絲毫不減。
“陳慧,老子造你祖宗,你他孃的不是人……”
朱蟲八趴在地上,忍痛大罵起來,後背上那人腳上突然用力,脊椎骨上咯嘣一聲脆響,痛得他頓時止嘴。
“呵呵,這倆傢伙,真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曹哥,做了嗎?”
原來冬瓜姓曹,他圓鼓鼓的腦瓜一甩,右手往抽屜裡扯出一把火器出來,咔咔兩聲上膛,眯眼瞄準朱蟲八,搖頭說道。
“不急,帶慧姐老鄉出去,你們幾個看著大塊頭,這裡能拿走的全給我拿走,拿不走的,給我砸了,跟慧姐作對,你們以為自己是貓兒,有九條命嗎,呵呵……”
“呸”
瞧著曹冬瓜,穿山甲吐了一口濃痰,犟著臉說。
“朱老八,莫要怕,他們不敢殺人,頂多挨頓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老大會替我倆報仇的!”
兩人扯起地上的朱蟲八,像是拉死豬一樣往外拽,嚇得朱蟲八胡亂撲騰,張嘴大聲呼救。
“三哥救我,三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