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什長臉上露出一絲惱色,直愣愣的盯著張良,想從張良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剛才確實有一夥賊人在追殺我們,看到你們來了就逃了。”張良信誓旦旦的對眼前的什長說道。
“編,你接著編。”
什長氣憤地說道,然後對自己身邊的一名士卒使了個眼色。
那名士卒從馬上跨了下來,幾步走到張良跟前,一把將張良從馬車上拉了下來。
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張良踉踉蹌蹌的落到了地上。
“你們…真是愚蠢”張良氣憤地一把推開了拽自己下車的那名士卒,看著還在馬上的什長憤恨地罵道。
“住口,你究竟是何人?”
這名什長已經對張良“誆騙”自己一事忍無可忍了,厲聲問道。
“我是何人,我乃大秦公子扶蘇御史張良,奉公子之命赴陳郡招攬應曜。”
“哈哈……”
不等張良說完,眼前的什長肆意地狂笑了起來。
“你說你冒充誰不好,非要冒充那個慫包?一想到他被南越王俘虜過,我就恨的牙癢癢,丟人現眼啊!”
聽了什長所言,張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在南越做了那麼多事情,為何這些人就只記得自己被俘一事呢?
張良也不解釋,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丟給了眼前的什長。
什長伸手接住了張良扔過來的令牌,仔細研究了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什長誠惶誠恐地打量著眼前的張良,戰戰兢兢地問道:“尊駕真的是張…張御史?”
“對,我就是那個被南越王俘虜過的張良。”
聽了張良所說,什長嚇得一張臉都變形了,苦相都沒有如此難看。
“御史大人,卑職眼拙,一時間沒有辯識出大人,還請大人原諒。”
其實也不能全怪這名什長眼拙,因為他們還從沒有見過自己趕車的御史,最為荒誕的是這御史還在被人追殺。
“我且不與你們見識,只要你們能護送我到碭郡,從事就此作罷。”
“莫說護送御史大人去碭郡,即便跟著大人殺奔江東我等也不敢推辭。”
張良沒有急著責罰這些士卒,而是在這些人的護送下前往了碭郡。
……
距離張良兩裡之外的一處山崗上,姬普等人一臉鬱悶地看著張良在輕騎的護送下前往了碭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