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如貴人心頭一陣絕望，任由這些太監粗暴的拉扯著自己。
“慢著！”坐在一旁沉默已久的舒嬪突然開口，“貴妃姐姐，先等一下，還沒找到證據，就這樣責罰如貴人怕是不妥。”
“哦，有何不妥！”華苒冷冷扭過頭去，嗤笑道。
現在連自己的命令都敢違背，這個舒嬪越來越放肆了。
“如今三寶公公的事還沒解決，皇上心頭定有疑慮，若是此刻貴妃姐姐對如貴人動手的事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皇上會怎麼想。”
舒嬪不急不緩的開口，一方面的確如同自己說的這樣，另一方面，她也確實想救如貴人。
因為如貴人的心思足夠縝密，若是有一天自己和華苒決裂了，她倒不失是一個好幫手。
前來奉承的嬪妃多了，元貴妃和舒嬪的關係早已大不如前了。
再加上元貴妃無意中知道舒嬪有孕之事，最近對她的態度越發不善。
原本舒嬪是想等三個月之後，胎兒穩定下來再將這件事告訴太后和皇上，沒想到華苒竟無意中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雖然她嘴上說著恭喜的話，但舒嬪能夠感覺得到這句恭喜裡面，有多少虛情假意。
元貴妃答應幫舒嬪保守秘密，可是之後待她卻不如往日親近了。
只是懷孕就尚且如此，若是日後自己誕下皇嗣，她怕是不知道會怎麼樣。
“先放開她吧。”舒嬪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般，讓華苒陡然一驚。
她說的沒錯，自己現在的情形，的確不易太過張揚。
如貴人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舒嬪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
“本宮也不想為難你，什麼該交代的話趕緊交代了，要是被本宮查出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元貴妃娘娘，嬪妾說的句句屬實，沒有撒謊。”
如貴人大著膽子開口道，如今的處境自己別無選擇，若是承認自己撒謊，結果只會比現在更慘。
華苒上下打量著如貴人，將目光望向了旁邊剛剛進來的思音，思音給了華苒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剛剛去盤問了一下，長僖宮的宮女，這段時間，她的確還算安分守己。
“這就奇了怪了，不是她還會是誰，瑾貴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華苒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會洩露風聲，所以想聽聽瑾貴人的意見。
“嬪妾畢竟不在長僖宮，也只能給娘娘指一個大致的方向，至於是哪裡出了問題，還需要娘娘細細想想。”
瑾貴人說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自己沒有那麼神通廣大，不可能憑空就知道問題的所在。
跪在地上的如貴人默默攥緊了拳頭，原來是她，是她向貴妃進言，自己才會險些受此大辱。
可笑的是，在剛才的危機關頭，自己還在向她求救，她心裡指不定在怎麼笑話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