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推了一下,門並沒有開啟,看來這是從外面鎖上的,就在這時,門外傳開了兩聲敲門聲。
“完事了嗎,再不走一會兒就不方便了。”
“開門吧。”梁銳壓低了嗓子說道,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像太監,可是外面的人應該是太過緊張,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妥。
“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們呢。”金羽衛開啟門之後,難以置信的往裡面望了一眼。
“你呢,怎麼就一個人。”梁銳不答反問。
“這不是廢話嗎,我本來就一個人啊。”話音剛落,金羽衛忽然感覺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直到面前的人,摘下帽子,他才終於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天天見面的統領。
“王啟,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梁銳冷眼看著面前的人。
“統領,屬下知罪!”被稱作王啟的年輕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永安宮。
偌大的永安宮中只有三個人,一坐一站一跪,衛景曜靠在軟榻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王啟,四品光祿大夫王守之子,進金羽衛已有半年,本該有大好前途,可惜腦子不夠清醒。”
“皇上,微臣知罪,微臣該死。”王啟重重地扣了個響頭。
“都是微臣不好,不該被金錢迷了心竅,犯下如此大錯。”
“王守是華太師的學生,你有此舉動怕不是被金錢迷的心竅,而是要結黨營私啊。”
衛景曜不急不緩的開口,深沉的威壓讓王啟噤若寒蟬。
“微臣……”王啟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手心裡全是黏膩的冷汗。
“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這一步,就要為此付出代價,朕給你一個機會將實情全部說出來,這次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衛景曜薄唇微啟,一字一句如利劍刮過,“若是你敢說一句謊話,後果你應該知道。”
“微臣不敢,微臣謝皇上寬宥。”王啟如蒙大赦一般,重重的扣了個頭。
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也是皇上最大的忍耐,梁銳從結婚後走出那些太監,想必已經落到了皇上的手裡。
若是自己有一句謊言,皇上立刻就可以得知,所以如今自保的方法,就只有實話實說了。
隨著王啟的開口,衛景曜大概明白了他們今天晚上的計劃。
華苒讓她宮裡的太監以華太師的名義威脅王啟,王啟人為年輕只能被迫接受。
所以他利用值班交換的空隙將人放進去,然後再在第二次交換的時候,把人帶出來。
原本這個計劃並無破綻,而梁銳的出現將一切全部都打亂了。
“金羽衛只聽朕的命令,既然你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就不用在這裡待著了,退下吧。”衛景曜冷冷開口,如金石鳴玉。
“謝皇上。”王啟明白聖上話中的含義,如此大的過錯,只是免了自己的職位,卻沒降下任何責罰,已經是皇上莫大的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