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懷疑這件事情的幕後主史是崔晨?”太后沉下臉色,冷冷開口。
崔晨的背後是謝扶搖,難道說這件事情和謝扶搖有關。
“微臣只是說出自己的發現,若不是身邊之人,怕是無法將事情做得如此隱蔽。”潘太醫謹慎道。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你在太醫署好好瞧瞧,到底誰才是幕後黑手。”太后的臉上沉下一片暗影。
上次皇后中毒謝扶搖是知曉的,若是她真的想要毒害皇后,又何必多此一舉,還是說,下毒者和下莞草者並非一人。
謝扶搖揭發這件事情,說不定是為了將所有的目光,引到下毒之人的身上,而她正好巧無聲息的繼續自己的計劃。
如此看來,自己倒是看錯她了,原以為她對皇后並無敵意,其實不過是隱忍不發罷了。
是啊,誰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娶了別人當皇后,而這個人還正好懷上了孩子。
謝扶搖一向心思深沉,能想出如此縝密的計劃,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皇后,省得她沒心沒肺的都說給別人聽。”
太后深沉的威壓,讓周圍噤若寒蟬,潘太醫就連回話也不敢大聲。
“微臣明白。”潘太醫喉間一滾,他心裡當然明白太后口中所說的旁人到底是誰。
崔晨背後是瑛妃,這是整個後宮都知道的秘密。
“如今皇后的病症可還能治?”太后撫了撫額頭,一臉疲憊。
“眼下皇后娘娘距離生產已經時日不多,腹中胎兒早已成型,為今之計只有讓皇后娘娘多做走動,好儘量減少生產的苦楚。”潘太醫斟酌著開口。
“你的意思是事已至此,只能盡力而為了。”太后銳利的眸子一眯,嚇得潘仁一個冷顫。
“太后,微臣醫術淺薄,請太后恕罪。”潘太醫再次跪倒在地上。
“行了,下去吧。”太后一雙眸子深沉如夜,彷彿已經看透了一切,等到潘太醫離開之後,她才緩緩開口。
“翡翠,哀家心裡總是放心不下,你去讓人將宋太醫請回來。”
“太后,潘太醫已經伺候了皇后娘娘七個月了,如今生產在即,若是臨時換了太醫怕是會讓皇后娘娘不安心啊。”
翡翠走到太后手邊,接過了那隻斑紋花貓,將它放回了籠子裡。
“哀家就是考慮到這件事,才留著潘仁的性命,不然就他這樣無能之人,怎麼還配留在太醫署。”
太后眸中泛寒,說起話來不自覺的重了幾分。
“將宋太醫請回來,算是留著一張底牌吧,省得再出了什麼岔子,這是哀家的第一個孫兒,必須平平安安降生。”
“是,奴婢明白了,只是您真的覺得這件事和瑛妃有關?”翡翠踟躇著開口。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太后瞥了翡翠一眼,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