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禁軍雖然兵精糧足,可到底不過幾千,面對有幾萬兵的雲麾將軍根本沒有勝的機會。
原本太后也曾下令讓雲麾將軍常玉領兵待命,卻沒想到,他領的命令竟然是衛崢的。
“太后息怒,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衛崢的黨羽眾多,一時不察被他矇蔽也是正常,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把裴將軍調回來,以解京城之危。”
英國公一身甲冑,花白的頭髮,絲毫沒有擋住他的赫赫英姿。
雖然現在他的兒子也就是那謹曦的父親擔任的是文官,可是英國公卻是實打實在馬上得來的軍工。
“說的輕巧,站在京城裡裡外外全是衛崢的人,想要遞訊息出去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裴家究竟站在哪邊,我們還不清楚。”
太后步履沉重走到案邊,事態的發展像是脫韁的野馬完全超出了原本的掌控,本以為一切在握,只需守株待兔,等衛崢入局。
卻不想這不是一隻兔子,而是一隻豺狼,他撕毀了險境招來了同伴,將獵人逼入絕境。
曜兒,你到底是否還活著,母親每天一遍遍欺騙自己,只當這一切是你做的局,事到如今,為何你還不出現。
“太后,老臣願親自前往。”看著英國公顫顫巍巍的跪下請戰,太后有些於心不忍。
“老臣願為太后皇上,也為了皇后娘娘親自走這一趟,一定說服裴大將軍,讓他帶兵增援。”
眼下別無他法,太后應了英國公的請命,絕處逢生,大抵就只能這樣了。
十二月十七日,皇宮攻破,宣王和雲麾將軍,帶領的軍隊攻入皇宮,殿外兵甲叢立,如浮雲蔽日。
永安宮的大殿之上,衛崢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太后,帶著勝利者篤定的微笑。
“老妖婆,我們又見面了,昔日你殺我母妃的時候,沒想到今天會這樣落到我的手上吧。”衛崢手持長劍對準了太后的脖頸。
梁銳帶著所剩不多的金羽衛,護在太后前面。
“衛崢啊衛崢,你是什麼樣人,哀家一直都很清楚,打著清君側和為母報仇的幌子,說白了還不是因為這個皇位嗎!”
太后面對鋒利的長劍並沒有半分的畏懼,她招了招手,示意梁銳先退下。
“哈哈哈,是又如何,你的兒子已經死了,在這裡做這些無謂的抵抗又有什麼用,你的太后早就當到頭了。”
“不管皇上是死是活,他都是先帝挑選的名正言順的皇上,而你,就算坐到這個位置上也不過是個亂臣賊子。”太后的高貴氣質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名正言順又如何,亂臣賊子又如何!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今天你註定死在我的劍下。”
衛崢此刻如同一隻嗜血的魔獸,要將阻擋在他面前的人,全部撕碎。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不動手。”太后嗤笑道。
“你無非是想讓哀家親手寫一封傳位詔書,來掩蓋你的狼子野心,可是你錯了,這詔書哀家不會寫,就算登上了皇位,你也只是被世代史官口誅筆伐的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