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去哪裡了?衛景曜半眯著眼眸,思考著這個關鍵的問題。
一開始到這塊岩石的路標應該是玄一留下的。
只是後面他應該遭遇了什麼變故,被人發現,所以敵人將計就計將自己和田虎引向沙漠更深處。
從他們的反應來看,玄一應該沒有在他們手上,如果自己剛才的推斷沒有錯的話,玄一應該就在這附近,只是有什麼纏住了,他才讓他無法脫身。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阿瑤也很有可能就在這裡,看來事實如何,只有讓他們親自說出真相。
衛景曜招了招手,身後的暗衛傾巢而出。
“田虎,快住手!”衛景曜制止道,現在做這種無謂的鬥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重要的是先救人。
謝扶搖還在田豹的手上,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田虎早已經殺紅了眼,和麵前的刺客廝打在了一起。
田豹站在最後面,笑眼盈盈地看著他,“二哥,有段時間沒見,你的武功見長啊,用自己的長刀殺死自己的手下,感覺如何?
“他們在背叛我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我的手下了,他們都是你的走狗,該死。”田虎惡狠狠的說道。
“二哥,你還真是不顧念舊情啊。”田豹笑的一臉奸詐。
他知道,老七不在這裡,單憑一個田虎根本就不可能殺了自己。
“田豹,你處心積慮地將我們引來,恐怕不是為了敘舊聊天吧,既然想做交易就爽快的說出來,何必在這裡繞彎子。”
衛景曜冷冷的開口道,他們沒有立刻殺死謝扶搖,只是帶走了她,想必謝扶搖性命對他們來說很有用處。
僅僅帶走謝扶搖,定然不是他們的目的,難道,他們的最終目標是自己。
“呦,這就等不及了,剛才你騎馬繞著沙丘跑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田豹嗤笑道。
話還沒說完,一枚飛鏢便朝著田豹的喉嚨飛了出去。
田豹嚇了一跳,踉蹌著退後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沙丘上。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下一次這枚飛鏢可不見得會射向哪裡。”衛景曜的目光冷的如同西涼之月。
“你敢偷襲我,好好好,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田豹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
剛才衛景曜的那枚飛鏢,並不是為了取他性命,以現在的位置,這麼遠的距離射過去,就算是射中了人,那枚飛鏢也不會致死。
衛景曜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激怒田豹而已,讓他惱羞成怒,交出手中的砝碼,不然田虎以一敵多支撐不了多久。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衛景曜挑了挑眉毛。
“你不是想見謝扶搖嗎,我給你看,都住手,把人帶上來。”田豹滿眼怒火的看著衛景曜。
片刻的功夫,沙丘後走出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那漢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帶謝扶搖離開的馬伕。
謝扶搖的雙手被繩索緊緊的綁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被那漢子拎在手上。
“阿搖!”衛景曜看著謝扶搖憔悴的模樣,心中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