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臣妾也不清楚。”舒嬪也是一臉的茫然。
按理說謝扶搖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才對,怎麼會因為昨天的事情就暈倒了,可若是沒有生病,眼下的情況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謝扶搖她真的病了?”元貴妃呢喃道。
“招遠大將軍在邊疆中了埋伏,瑛妃本就心神不寧,昨日丟了綠綺琴,所以雪上加霜,今日一早便病倒了。”
元貴妃所言正是大多數人心中所想,可是如今明粹宮進不去,想要知道什麼簡直難如登天。
舒嬪眉峰微蹙,她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總覺得事情並不像想象當中的這麼簡單。
就在宮裡議論紛紛的時候,謝扶搖早已坐著馬車悄悄出了宮門,一路朝豐寧趕去。
衛景曜獨自一人坐在永安宮中,望著遠處變幻莫測的朝陽。
他雙睫微斂,像閃爍的繁星被雲遮去了一般,眼睛裡一片黯然無色。
謝扶搖本來想誰也不帶,一個人自己悄悄地離開皇宮,可是抵不住紫玉的以死相逼,無奈之下只好將她帶在了身邊。
“紫玉,若是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可以現在下車,到小姨母那裡避一避。”
謝扶搖扮作男兒模樣,一身輕巧便裝,滿頭青絲被一根髮帶簡單的束縛著。
腰間是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上面刻著霏羽二字。
“主兒,我不走,從小到大我都陪在您的身邊,現在這種危機時刻,我又怎麼能讓您一個人面對。”
紫玉搖了搖頭,攥緊了手中的行李,生怕謝扶搖下一秒會反悔一樣。
“紫玉,謝謝你。”謝扶搖扯了扯嘴角,緊緊抓住了紫玉的雙手。
說不感動是假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丫頭都是一樣的義無反顧。
馬車駛過街道,發出吱扭吱扭的響聲,兩個人一路出了城門,距離帝京越來越遠。
永安宮。
“瑛妃病了,皇上急的都忘了給哀家請安了嗎?”太后不顧張公公的阻攔,徑直闖入了永安宮。
衛景曜這才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繁雜的情緒,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母后怎麼突然過來了。”
“哀家再不來,你怕要隨著謝扶搖去了豐寧府了。”太后冷哼了一聲,坐在了主位上。
她原以為最先鬧出么蛾子的會是元貴妃,卻沒想到,一早醒來謝扶搖竟給了自己這麼大的驚喜。
“母后在哪裡聽到的這些風言風語,瑛妃她病了,現在在明粹宮修養,不宜見人。”
衛景曜站起身來,強打著精神,應付著太后。
“瑛妃若只是病了,你又怎會是這副模樣,聽宮裡人說,你早朝完了之後,連早膳也沒吃,就把自己關在殿裡,誰也不見。”
太后的眼神中一片清明,她望著懷英樹旁空蕩蕩的牆壁,心中早已明瞭。
那裡放著的本該是衛景曜的佩劍霏羽,可是如今,這把劍卻沒了蹤影,想必是他送給了謝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