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老七就要跟著楚王去成都了,田虎不想讓老七處於危險之地,還擔心自己的安危。
“行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成州現在的瘟疫可比老三可怕多了,你去了之後可千萬要小心,我讓人準備了一些牛黃丸放到你房間了,明天記得拿著。”
田虎扯了扯嘴角,本來想開開心心的出來吃頓飯,結果這號稱全京城最美味的飯菜,也吃的沒滋沒味兒。
“我沒回來之前,你不要擅自行動。”梁銳沉下臉色,不放心的交代著。
“知道了知道了,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似的,吃菜吃菜。”田虎沒心沒肺的笑道。
第二天一早,楚王府便出來了一直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城門一路西行。
謝扶搖站在城中最高的觀星臺前,看著衛景曜的一點點遠去,卻始終沒敢下去對他說一聲保重。
她怕這一句話會成為兩人之間的永別,怕說了之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時間過了良久,直到這支隊伍完全看不到蹤影,直到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直到微風吹散了額前的秀髮。
謝扶搖這才回過神來,動了動已經麻木了的雙腿,轉過身去一點一點的,走下了一層層的階梯。
經過兩天的路程,衛景曜終於到了成州的城門外,外面計程車兵如同鐵桶,一般在成州團團圍住。
現在這座城只許進不許出,無論是誰都不能例外。
“主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阿寧不甘心的問道,“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你若不願,可以在外面等候。”衛景曜語氣堅定,黑如點漆的眸子散發著微光。
“主子,這是說的哪裡話,您要進去我當然生死相隨了。”阿寧故作鎮定的挺直的胸膛。
衛景曜薄唇微勾,點了點頭,吩咐道,“梁銳你留在外面接應,要有什麼危險記得發訊號警示。”
“啊?可以不進去啊?”阿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衛景曜。
“我們可以交換!”梁銳面無表情,手握長刀,騎在馬上。
“哼,誰要和你交換,我是一定要陪在主子身邊的。”
阿寧冷哼了一聲,梁銳沒在說話,而是默不作聲地打探著周圍的環境。
大門開啟,發出吱扭吱扭的響聲,在這空曠的城外,顯得格外的刺耳,就像是城中的災民瀕臨死亡的呼喊。
瘟疫爆發不過幾日,成州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路上除了還沒有來得及撤回的攤位,和一些廢棄的桌椅,已經悄無人煙了。
每家每戶都房門緊閉,街上一片靜寂,就連一隻野狗也看不到,各種藥草混合物的奇怪味道,充斥著整條街道,處處都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臣成州長史陸恆,恭迎楚王殿下大駕。”陸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官禮。
然後命令手下人拿了幾條幹淨的白帕子,一一送到了衛景曜和他隨行的人面前。
“王爺,現在瘟疫橫行,帶上這個還能好些,微臣已經備好了住的地方,王爺一路坐車勞頓,還是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