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之談,皇上正值壯年,精神尚佳,怎麼可能會出事。”林妃厲聲呵斥道。
“主兒,世事難料,說不定這就是上天的暗示,我們不可不防,若是陛下真的……”錦枝滿臉愁容。
“住口,這些話也是你能說的,詛咒陛下,你知道這是什麼罪?”林妃壓低了聲音。
“奴婢知錯,可是主兒,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早做準備啊,若是等太子順利登機,那麼宣王殿下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錦枝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錦枝,你的眼光太淺了,你只看到了事情的表象,卻沒有感知到這件事情的危險。”
林妃不急不緩地坐起了身子,拿起小几上的剪刀,打量著面前的並蒂蓮。
“且不管這個石碑是天生異象,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它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錦枝有些不解,她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的仰起頭,望著高高在上的永和宮主人。
“如今本宮已經收到了訊息,皇上那裡怕是早已知曉,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手中的剪刀一張一合,剛才還在陽光下閃耀生輝的並蒂蓮花,如今只剩下一朵獨佔鰲頭。
而另一朵則如同隨風飄逝的柳絮,翻滾到了地上,變成了一片落紅。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錦枝大概明白了林妃的意思,但似乎還有些不大明白。
“什麼都不做,去告訴王爺讓他安分守己的呆在王府之中,看著他們鷸蚌相爭即可。”林妃朱唇輕啟,笑意斐然。
謝府。
謝雨柔匆匆忙忙地跑進了明楓院,神色慌張。
“母親,母親不好了,我們派去的人被楚王抓走了。”
“我知道。”袁箏拿起手中的布料在謝雨柔身上比劃了一番,“還是這匹流光錦適合你,穿起來高貴又大方。”
“母親,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弄這些布料,那些人若是落到謝扶搖手上還是好說。”謝雨柔神色憂慮。
“如今被楚王抓到了府中,若是審出了點什麼,我們可就完了,還有父親,父親也會被連累的。”
袁箏一手拿著一匹布料,認真的檢視著,彷彿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們那些人都是拿錢辦事,給了錢他們這輩子都不會開口。”袁箏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要是楚王嚴刑逼供,他們承受不住,把實話吐出來怎麼辦?”謝雨柔湊到了袁箏的面前,認真道。
“吐出來又能怎麼樣,這件事情和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看著謝雨柔疑惑的神情,袁箏這才笑著開口。
“是吳珊,因為謝扶搖算計了她的女兒,這才心生歹念,想要伺機報復,說到底這是她們之間的恩怨,你著什麼急。”
謝雨柔恍然大悟,緊繃著的一顆心總算鬆了下來,“以二伯母的名義去僱傭那些人,母親果然高明。”
“少拍馬屁了,這些事情你以後要慢慢學著做,不能一輩子靠著母親。”
袁箏將這些布料全都摺好,放在了一起,“這些要來給你做新衣服,剩下的這兩匹,去給你祖母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