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的父親在前院當差,母親卻不在謝府,而是在田裡的莊子上,她要去看母親,那自然是要出去的。
謝扶搖一句話也沒多問,點點頭準了,便領著紫雲出了門。
主僕二人上了馬車,走出去一段路了,紫雲才問道:“縣主,咱們這就去莊子上守著麼?”
“不用急,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現在就露面,咱們先去做點別的事,去玉器鋪子。”
馬車一路行到了城西玉器鋪子,謝扶搖把頭上的簪子拿下來吩咐掌櫃的:“用最好的料子,打一支一模一樣的,多少錢都可以。”
掌櫃的幹了這麼些年頭,什麼奇怪的客人都見過,因此也沒多問,收了定金就把生意接了,選了幾塊水頭上好的玉料讓謝扶搖親自挑選。
紫雲有些不明所以:“縣主這是為何?可是要打成一對?”
“這倒不是,主要這是御賜的東西,弄壞了咱們吃罪不起。”
手藝高超的師傅,打一隻簪子也用不了多久時間,二人索性就在附近閒逛,所謂有什麼有意思的玩意兒要出來瞧瞧也不過只是個藉口罷了。
秋菊等謝扶搖出了門,便立刻回了自己屋子裡,瞅瞅左右無人,這才開啟了一直藏得很深的小箱子,還上了兩道鎖,箱子裡都是些名貴的首飾珍寶,斷不是她這樣的下人能有的東西。
她找了塊包袱,把這一箱子的東西盡數裝起來,抱著包袱做賊一樣的出了門,因為有謝扶搖的令牌,一路出了府門也沒有人多問什麼。
秋菊順利從謝府出來,立刻就直奔莊子上去。
她母親秋婆子在莊子上混了許多年,大小也是個管事的,且田莊上也不比府裡規矩嚴格,再加上秋婆子是個管事的,平日裡耍滑偷懶也是常有的事。
秋菊找到莊子上的時候,她娘秋婆子正躲在屋裡享受著陰涼嗑著瓜子和莊子上另一個婆子閒磕牙,見閨女來了,還神色緊張,吃了一驚。
“你怎麼這回子過來了?可是你爹在府上惹事兒了?”
“娘,我又是同你說,你跟我過來。”
秋菊一路拉著秋婆子回了自個兒住的小破院子,瞧瞧無人跟過來,才把門關了,又拉著她娘進了屋,一臉神秘的不行的樣子。
秋婆子看她這樣,越發擔心起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不是你爹惹事兒了,那就是你惹事兒了?你能不能讓我做孃的省點心,伺候好了主子,將來……哎呀我的個娘……”
就在秋婆子絮絮叨叨的功夫裡,秋菊已經開啟了包袱攤在桌上,裡頭一應金銀珠寶的,金光閃爍,秋婆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許多值錢的東西,一看之下生生給唬的坐在了地上,指著那一堆東西說不出話來。
“你……你這是……”
“娘……”秋菊甜甜的喊了一聲娘,“這許多東西,都是女兒孝敬您的,您過陣子抽個空兒,把這些東西都拿去當鋪裡當了,換回來的銀子好生留著,千萬不要給我爹拿去喝酒,將來咱們娘倆還能有個傍身體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