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天也知道。
心底最痛最軟的那個位置,所有人都知道。他傷害到我了。
“把處女調教成一個女人,很有樂趣的!還是這麼有性格的一位美眉,嗯,前面可能是得上個小手段,讓我想想——”任小天無視我的表情,繼續他的挑釁——或者說,我的表情,給了他足夠的快感,他的臉完全扭曲,眼睛裡放射出淫賤的光芒,“女人都這樣——”他說,“沒人弄到她,裝模作樣假正經,跟個仙女似的,只要給人一干動,嘿嘿,立馬就能百依百順,跟條藤似的纏上你——”
我豁地一聲站起身來,我的手直接到達任小天的鼻尖位置,“任小天!我警告你!”
任小天忽略了這個警告。他把我的憤怒當成了耳邊風。
“我是從政治角度考慮問題的。”他得意洋洋地說,“我得控制她啊,對不對?都說政治成本——有什麼方法,比這個更節省的?讓她成為我的女人,聽我的安排,嘿!齊活了!”
“住嘴!”我說,“再說一句試試?”
“嘿嘿。這還真動氣了?”任小天瞅瞅我,又瞅瞅邊上目瞪口呆的何繼志,“我告訴你沈廳——”他無所謂地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那也就兩清了——”他說,“長川的事,你還想來插上一竿子?做夢吧你!”
“兩清沒問題!”我說,“收回你那些話,放過她,我不跟你計較——”
“你他媽計較啊!來啊!”任小天從沙發裡站起身來,不帶掩飾地逼視我,“到底誰欠著誰的?咹?”
“什麼東西!”他罵上了,“你的女人——老子這還玩定了!玩死!玩殘!玩到她不敢再動彈——”
我給他扇了一記。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還真沒什麼好說的,說這個我說不過他,他讓我痛苦了,恥辱了,憤怒了。
“閉上你的臭嘴!”我說。
任小天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張大了嘴看我,又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他的神情,有點難以置信。
“你——”他望著我抬起的手,“你他媽敢打我?”
我反過手掌來,又是一記耳光——這一下更重,任小天白淨的麵皮上,立馬浮現指印,四個。
任小天咆哮起來。他壓根就沒想到,我真動上了手,抽上他了。
何繼志一把跳起身來,把他摁在了沙發上。“小天!別衝動!”然後他回過臉來責備我,“你幹什麼?有病啊?!”
我站著沒動身子。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何繼志!放開我!”任小天狂怒,他終於回過神來,“你也看到了,這雜種打人!”
“你摁著我什麼意思?你幫誰拉架?你他媽胳膊肘——”
“放開他,何總。”我冷冷地說,“這是個真正的流氓,不過還不夠到位。”我說,“今天我來教他一把,流氓這倆字的筆畫!”
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對付流氓,不能光靠嘴說,我得用行動告訴他,我比他更流氓!
“放開!”任小天在何繼志的手底下掙扎,一邊大吼大叫,“我跟你翻臉!我沒你這號朋友!”
何繼志臉上的神情很為難。他終於把手放開來。
任小天帶著嘶吼,象狼一樣撲上來,肩膀狠狠撞中我的胸口,我給他衝得接連退了好幾步。
鬥毆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