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角鬥場就不見人影的談嘯鳳和範無疆,在套房內的眾人陷入沉思之時,回來了。
範無疆肩上扛著一個嵌滿鉚釘的巨大的金屬箱子,他將那大箱子放到套房客廳正中央的地毯上,開啟後,一屋人全都傻了眼。
談嘯鳳放下提著的兩大袋餐盒,指著那一箱子的軟甲和造型或古樸或簡約的物什說道:“今兒那麻臉小子吃了悶頭虧,明兒一準要使壞。
我琢磨著就找人聯絡了雙旗城的一個武器商人,臨時就只能翻到這些玩意兒了。湊合試試,撿趁手的。”
徐長衛看著一箱子不入流的次貨,一頭黑線。不過,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
如果駱十八今天在上場前能穿上防火傷的附魔軟甲,那他就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了。
第一天,安德烈壓根就沒想過跟自己一樣皮嬌肉嫩的華國頂級豪門世家子,能有多強的實力,自信滿滿也沒給手下的打手們穿個護甲一類的。
就這麼吃了大虧,安德烈氣得都要以頭撞牆了。
而這一切,範無疆全都看在眼裡。他可以百分百確定,明天再照面,安德烈的團隊恐怕會武裝到牙齒。
人有我無,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很吃虧。
因此,範無疆便向武侍前輩談嘯鳳請教,兩人便一道盤貨去了。
不過,倒不是那武器商人手裡沒好貨色。著實是貴!貴到讓範無疆懷疑人生。
就錢多多正在試穿的4級全元素序列防禦20%傷害的附魔軟甲,就得一千萬一套。這還是兩人一頓狂砍價後,打了8折的。
駱十八那險象環生的一戰,也給了所有人靈感。
有刀在手跟赤手空拳,那感覺似乎是有點兒不太一樣。雖然,他們這些元素系巫師從來都沒有這種意識,也沒學過如何使用這些兵器。
但是,像駱十八那樣,找準機會,捅一捅總會的吧。
普通人就算是十來歲的小孩,給他一把SCAR,他也能幹掉一個成年壯漢不是。
明天上場的蔣樂和錢多多,一人穿了一身軟甲,各挑了件趁手的武器。
碎片空間角鬥場從某些方面來說,有著其非常規律且嚴謹的部分,但對於上擂臺配備方面的接受尺度,卻是非常的沒節操。
你可以同階不同品,越品的話,低段位者可以多拿幾萬、幾十萬酬勞不等。
但古往今來,對於穿什麼裝備幾乎沒有規定,至於攜帶武器,你只要別把源能粒子炮或者源能槍之類的搬來就行。冷兵器,隨便。
當然了,源能這種級別的武器,一來民間沒有資源製造,二來就算有門路搞到小型源能槍,也不可能賣。
一貴二死。貴到沒哪個角鬥士買得起。就算有人不要錢白送給他,他也不敢用,用了分分鐘聯合會有‘請’。黑牢套餐流程走完之後,等死。
雖然在徐長衛看來是低配,但範無疆花了兩千來萬買的裝備對於初階段位的角鬥士來說,已經是非常奢華了。
蔣樂握著一把袖劍,用力一揮,金屬箱沿上只留下一道淺痕,他失望地說道:“這威力不行啊。”
範無疆咂咂嘴,嘿嘿一笑,“樂哥、老錢,趁現在月黑風高氣氛剛剛好,再做一次心理建設。”
正在試一把小爪刀的錢多多小胖臉一顫,立馬拉著蔣樂嚷道:“不早了,睡了睡了。”
頭兩天範無疆讓佟一弄了十幾部口味極重、畫面刺激到一度令人眼球模糊的超R級電影,又問陸遙要了臺高畫質投影,把要上場打生死擂的6人關在套房裡,沒日沒夜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放過地進行填鴨、洗腦式心理建設。
所以,一聽心理建議這詞兒,錢多多和蔣樂哪還會再多留一秒,頭也不回逃也似地出了門。
時近零點,確實不早了,眾人便各回各屋各自休息去了。
與此同時,深沉的夜色之中,一個身影從準格爾旗的空間入口進入雙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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