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血色鍘刀原本帶著滔天的殺機,將半邊天空都染紅了,而在鍘刀下的夏尋,就如同在血海中飄搖的一葉扁舟一般,隨時會被血海所吞噬。
可是,這麼一口陣法所化的鍘刀,卻是在臨近夏尋之時,迅速的消散了開來。
一瞬間,那原本被血色染紅的天空都恢復了過來。
噗!噗!噗!
一道道沉悶的落地之聲響徹了起來,那是旗幟落地的聲音。
原本在司武周身急速旋轉著的旗幟,竟是都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齊齊落地。
而司武的身子,也在原地站定,一動不動。
在司武的臉上,漸漸地蔓延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紋路,那紋路顯得詭異至極,又彷彿即將把司武的身軀所吞噬一般。
而一旁的韓溪和那女性降臨者也都是如此,他們身形都是齊齊地僵住了,一動不動。
見此,夏尋像是早就有所預料一般,他看著眼前的三人,淡淡地說道:“你們的手段我已經領教過了,現在,也該輪到你們來領教一下我的手段了。”
“毒!”這時,一旁的韓溪艱難地說道,他像是要有所動作一般,但身形確實不斷地顫抖著,似乎每一次移動,都會耗費極大的力氣一般。
韓溪的眼中更是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他可是一個五品煉丹師,竟是都絲毫無法察覺到自己在什麼時候中毒的!
“究竟是什麼時候!”韓溪的心思不斷地轉動著,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喃喃地道:“是……是那……雲霧?”
“倒也不愧是藥天殿走出來的!”夏尋淡淡地說道。
聽到夏尋的話,韓溪的臉上,確實露出了深深的震驚之色。
方才他所說的話,只不過是他的猜測,甚至,對於這個猜測,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但夏尋的話,確實直接證實了他的猜測!
事實上,早在司武在之前的雲霧四周佈置下旗幟之時,夏尋便已經為了應對三人做好了準備。
這實際上更可以說是一場博弈,司武用十八道旗幟煉化雲霧作為手段,夏尋也同樣是用雲霧作為手段。
只不過,與司武不同的是,夏尋是將整一片雲霧全都替換了!
那在司武用旗幟所佈下的陣法中翻湧的雲霧,實際上就是夏尋所煉製出來的毒霧!
那毒霧在司武撤去旗幟時便完全散開,實際上,那是迅速地侵入了三人的體內,卻又使得三人根本沒有絲毫地察覺!
“你……你……卑鄙!”這時,一旁的司武冷聲說道。
此時的夏尋已是緩緩踱步走到了司武的身前,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司武,手臂揮動,使得那散落在地上的十八道旗幟全部都到了他的手中。
“別忘了,我可是一位煉丹師!”夏尋輕聲對司武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又說道:“你猜,當你那一域降臨之時,以我的手段,究竟能夠殺掉多少入侵者呢?”
夏尋臉上的這抹笑意,落在司武的眼中,卻是顯得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