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茗一直站在原地,臉色淡然,沉默不言。
鑰媚看著面前對自己行禮的幽深,眼圈微紅。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小手,緩緩的將幽深扶起,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好久不見了,幽叔叔。”
幽深的情緒也是十分激動,周身初子湧動,一身黑袍都是在微微蕩起,發出嘩嘩的聲響。
“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殿下您,若是族長知道了,她一定會非常高興。”
鑰媚聽到幽深說到自己母親的時候,情緒轟然奔潰,眼中淚水直接決堤。
一個人站在原地孤獨的流淚,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般模樣,讓人心痛。
“母親她…還好嗎…”
清脆的聲音從鑰媚口中說出,與那淚水落地的聲音配在一起,讓人鼻酸。
幽深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雙拳都是緊握起來,聲音中滿是苦澀,說道:“族長她還在獸牢中。”
鑰媚臉色煞白,身形如斷線的木偶一樣癱倒在地,眼中的傷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空洞與絕望。
鑰茗連忙來到鑰媚身邊,白皙的小臉上滿是心疼之色,一雙大眼睛中也是有著熒光閃爍。
她想要安慰鑰媚,可是自己的情緒也是激動的無法控制,只能坐在地上陪著鑰媚一起傷心。
幽深看著鑰媚那般模樣,自己也是心如刀割,轉身對著古同說道:“眾位爵子,你們遠道而來肯定沒有落腳之地,若是不嫌棄,就在寒舍住下,我也好照顧眾位爵子。”
古同幾人看了一眼對方,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肯定。
……
鑰茗將房門關好,就察覺到了躲在不遠處的眾人。
她走到涼亭下,目光落在院子中的花草上,卻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思。
古同等人也是出現在涼亭下,臉色凝重的落在鑰茗身上。
鑰茗是鑰媚的堂妹,是鑰媚身世的唯一知曉者。
有著輕風從遠處吹來,將這滿院的芬芳帶到眾人面前,卻無法消散眾人那沉重的心情。
鑰茗開口說道:“姐姐的生母是九尾白狐一族的現任族長,白蘞花。”
“幽叔叔是當年姐姐的貼身侍衛,因為承受了當年花姨的照顧,所以才會幫助姐姐在此落腳。”
慕容雨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疑惑道:“那為什麼媚姐姐的父母沒有現身呢?難道是有事嗎?”
鑰媚身為九尾白狐一族的郡主,既然來到這妖皇都中,先不說張燈結綵,最起碼也要有人出來迎接一下。
可現在沒有一個人出現,甚至連鑰媚的父母都沒有現身。
工藤刃冷冷說道:“獸牢是妖皇都關押死刑犯的地方,它是由一位方天境大能所建造的,在這位大能建造獸牢的時候,將自身的囚禁之力融入到牢房中,使其堅不可摧。”
“哪怕是神威強者被關入獸牢中,自身力量也會被那囚禁之力所封印,越是拼死掙扎,那封印越是牢固,最後被囚禁之力反噬,使其終生無法脫離獸牢。”
工藤櫻小臉煞白,顫聲道:“那…那花姨她…為…為什麼會在獸牢裡?鑰叔叔呢?他在那裡?”
鑰茗小手握的指節發白,說道:“十二年前因為某件事故,花姨被牽涉其中,而鑰叔叔自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姐姐身為花姨的女兒,也被這件事波及,遭到妖皇都各方勢力的無情對待,幸好被爸爸知曉,便將其接回家裡。”
“而這次姐姐來到木星上尋找眷屬,其目的就是為了調查清當年的事情,還花姨一個清白。”
“所以這件事很複雜,我一時間無法解釋清楚。”
“姐姐之前也說過,時機還未成熟,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
“我只能告訴你們,大伯的名字叫做鑰籠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