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話音剛落,一個紅色液體凝成、五官模糊的人影緩緩從血池中冒出,只見他伸手一招,鍾正南隨即不受控制的懸浮在血池中央。
幾乎同時,老太監飛身撲向出手救人的吳冷與皇甫雄,交手不斷。
吳冷的身外化身離著本體太遠,能現身這麼久已實屬不易,只論戰力,比身旁的皇甫雄都不如,所以一時半會兒,兩人都奈何不得這老太監。
到底還是失算了,吳冷原以為,這老太監請眾人入谷,定然不會這麼快就露出真面目,誰曾想,老太監連一刻都不願多等。
“二位請先住手,咱家說了,不傷人性命!”
交手當中,老太監突然開口說道。
“哼!你這麼急著出手,是怕我本體趕到壞你大事吧?”吳冷陽神化身擋下老太監隨手一擊,氣憤不已的說道。
皇甫雄一拳擊退老太監數步,皺眉說道:“看來這老東西是想要讓那皇帝重生!”
吳冷殺氣騰騰,望向厲聲道:“待我本體趕到,即便他活了,一樣要死!”
老太監再次出手擊退皇甫雄,隨後站定,開口勸道:“二位信我一次,此地今日絕不會死一人!”
吳冷與皇甫雄不再開口言語,只是不斷朝老太監出手。
血池那邊,三個女子都被血影動手打暈在地,以免節外生
枝。血池中央,那血影伸手在鍾正南手臂一劃,鍾正南鮮血直流,不斷注入血池。
隨後,那血影漸漸露出真身,是個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是個如鍾馗一般以靈體存世的存在。
鍾正南靈海內,鍾馗與星落正端坐於浮島之上,星落不知從何處鼓搗來一副棋盤,兩人各執黑白棋子,你來我往,落子不斷。
鍾馗有些憂心,他望著星落開口說道:“真不用幫忙?”
星落捻起一顆白子,按在棋盤某處,笑道:“藏身血池之人,是想要奪舍重生,想要奪舍必須佔據此處靈海小周天,有你我守著此處,怕什麼,等他進來就是!”
鍾馗放下一顆黑子,瞬間破了星落謀劃半天的局面,星落一瞪眼,嚷嚷著剛才下錯了,伸手拿起鍾馗的棋子,再將先前自己的落子
子改變位置,之後才滿意的拍了拍手。
鍾馗懶得跟這悔棋功夫世間第一流的人物計較,開口說道:“看那鬼物處處留手,似乎確實不願傷這小子性命!”
星落咧嘴一笑,“多半是個忠心耿耿的傻子,被人當刀使猶不自知!”
說完,星落搓著下巴催促鍾馗落子,只要鍾馗落子之後,自己下出那一記妙手,就能定勝負了。
鍾馗依言落子,並未下在星落預想的位置,而是一處星落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的地方,再一次讓星落的算計撲了空!
血池中央,流血過多的鐘正南臉色發白,渾身靈氣漸漸流失。那道士靈體繞著鍾正南轉了兩圈,而後望向竭力阻擋敵人的老太監,笑眯眯道:“誰說寶刀怕老,真正的寶刀越老越利!”
察覺鍾正南狀態越來越差的吳冷,突然厲聲吼道:“老鬼,你不是說不傷人性命的嗎?”
老太監聞言猛然回頭,發現那李天罡並未按照約定,取血澆灌白骨,讓白骨生出血肉,於是怒道:“李天罡,你在做什麼!”
那道士靈體輕蔑一笑,對著老太監搖頭不止,說道:“你這老賊,從來都這麼沒腦子,那狗皇帝的魂魄都去轉世了,我怎麼復活給你,當年我知大限將至,本欲寄身於皇帝體內,可惜那狗皇帝體魄孱弱不堪,不能用,所以我才以陽壽斷後事,推測出今日會有一個絕佳道胚來此,果不其然!”
老太監雙手顫抖,顫聲說道:“所以他是陛下轉世你也是騙我的了?”
道士李天罡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他的確是那狗皇帝轉世!當時就我們三人在此,你得留下來修習我給你的術法,然後護著這方血池,你不能去投胎,所以我只能將主意打到你主子身上了!”
李天罡瞥了眼血池中央的鐘正南,笑道:“我以那皇帝的血演卦,推測出他今世會以一個天資極好的修行者身份來到此地,所以我才告訴你他的身份模樣,為的就是此時為我所用!”
這李天罡開啟了話匣子,接著說道:“因為你生前忠心護主,你與那皇帝始終有份因果牽連,其實,那皇帝幾乎每一世都會來到此處,可惜以往資質太差,所以只好讓你殺掉,等著他的今世!”
老太監越聽越怒,渾身黑霧湧動,就要出手打爛那道士的靈體,只是他才有所動作,那道士便已溜之大吉,化作一道白光,鑽入鍾正南靈海,同時留下一句話響在眾人耳邊。
“等貧道奪舍成功,你們都會成為我羽化登天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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