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夜,體內沒了大陣殘餘力量的滋擾,江終軍在木通的治療下很快醒轉,從江珊口中得知全部經過後,他便想來看看自己這位救命恩人。江珊拗不過,只得找人將自己這位大伯抬到鍾正南修養之處,焦急等待。
說來也巧,江終軍剛到沒多久,鍾正南已經完成最後一步,八脈盡開,隨後,他在星落的指導下,將經脈中剩餘不多的幾縷白色光芒引出體外。
八脈全開,磨人的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感受過的舒泰,鍾正南極其的哼了一聲,然後睜開眼睛,長長撥出一口濁氣,咧嘴笑了起來。
果然,老話說得好,富貴還需險中求,收穫不小!
整夜守在帳外的眾人,聽到鍾正南有了動靜,也都放下心來。片刻後,一顆腦袋探出帳篷簾子,田妍與於燕二話不說,一左一右各自抓住鍾正南一隻耳朵,開始訓起人來。
鍾正南有苦難言,總不好說自己被“自己”給坑了,只得受著。兩位師姐氣撒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才鬆開手,不過依舊沒給鍾正南以好臉色。
江終軍瞧見生龍活虎的鐘正南,鬆了口氣,開口說道:“鍾小兄弟,老哥我得謝謝你!”
鍾正南雙手揉著發紅的耳朵,聽到這江大豪傑的感激言語,微微笑了笑,搖頭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江終軍雖然醒了,卻還未痊癒,還需要靜養,江珊已經將大伯受傷的訊息傳回江家,晚些時候,再給藥王宗木神醫看一次,然後就得將大伯送回家去。所以,確定鍾正南無恙之後,江珊道了謝,就帶著大伯回了原處。
那之後,聽說鍾掌門無恙出關,裴源及諸葛流雲幾人也來看過一眼,簡單聊了聊,就都抽身離開,眼下魔神殿大陣已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兩位師姐氣還沒撒完,在鍾正南應付完那些真心或“有心”的探視後,便被兩位師姐拖著去了一個僻靜地方,接著教訓。
鍾正南只是覺得十分暖心,所以全程咧嘴笑著,這讓田妍、於燕兩人愈發惱火。
最後,田妍與於燕視線交匯,各自微微點頭後,田妍開口說道:“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現在立刻回去,你要查的事情,有我跟你二師姐,你留下來太危險!”
於燕臉
臉色凝重,“既然知道魔神殿當年的目標是你,為什麼還非得進山冒險?趕緊滾回去,這次我站你大師姐這頭!”
“才幾年不見,你倆脾氣見長啊!”
一個紅衣白頭男子的身影突兀出現在田妍、於燕身後,笑眯眯道:“田丫頭、於丫頭,隨意打罵掌門的習慣可不好哦!”
兩個女子看清來人面孔,皆是一驚,齊齊出聲道:“七長老!”
鍾正南放下心來,總算出現了,再不來,自己說不定會被兩位師姐捆起來送回湘樊城。
出現在於燕與田妍身後的正是符門七長老,祁林。
出現在此處之前,他正忙著跟那武聖大弟子皇甫雄掰扯武閣與符門,哪家更有錢?引起這
一爭論的“罪魁禍首”,是陶沐祭出的飛舟。
祁林繞著自家門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搓了搓下巴,笑道:“不錯不錯,又好看了!有心上人沒?要抓緊吶!”
田妍與於燕同時翻起了白眼。
於燕看了眼七長老,又看了眼自己師弟,問道:“七長老你別打岔,是你帶他進來的?”
祁林笑了笑,“不是,是他帶我進來的!”
鍾正南嘴角抽搐,祁林接著說道:“他想要留下就留下嘛,堂堂掌門,總不能一直躲在別人背後尋求庇護!”
有了七長老的出現,兩個女子瞬間變得好說話了,不再反對鍾正南留下,條件是一旦開始最後的戰鬥,七長老必須寸步不離守著鍾正南,不能一看有架打,就全然不顧鍾正南安危。
祁林滿口答應,說這次就是來看熱鬧的,不打架,護著這小子不是問題。
一座臨時騰出來以供議事之用的帳篷內,除傷勢較重無法出席的,其餘所有帶隊參戰的各家領頭人齊聚一堂,恢復得差不多的裴源以及裁決司執事蕭銑也在,也有提議邀請符門掌門的,不過被田妍拒絕了,理由是師弟要靜養。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一個半大孩子身上,毛家陣法天才。
這半大孩子大戰之後,就一直在研究破陣之法,在無數次推演過後,孩子有了兩種破陣之法。
他看著面前的前輩們,絲毫不怯場,開始娓娓道來。
“那座大陣其實並不復
複雜,根本不夠資格作為護山大陣,但是有比較棘手的一點,那就是大陣當中有多達四個陣基,就是東南西北四個光柱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