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妍看著師弟的奇怪眼神,不由分說,又是一記板栗,“你要是對不起江珊,我把你那玩意兒打斷!”
鍾正南下意識看了眼小鐘正南,然後望向師姐,“又扯上江珊幹什麼?”
田妍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招呼了鍾正南一句回家,然後就往住處趕去。
路上,田妍回頭看了眼使勁搓著腦門的師弟,不受控制的咧嘴笑了起來,如果江丫頭真能與小師弟結成良緣,那可了不得,天大的好事啊!看來,等湘樊危機度過以後,得花點功夫撮合撮合了。
次日清晨,鍾正南還是起得很早,在院子裡學著鳥叫,與樹枝上不知名的鳥雀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玩得不亦樂乎。
“它在向你問好呢!”
鍾正南打定主意同枝頭的小鳥爭個高低,看誰先偃旗息鼓,正玩得興起時,背後突然傳來雪舌小丫頭的嗓音。
鍾正南轉頭望向小丫頭,問道:“你聽得懂鳥語?”不待小丫頭答話,他就恍然道:“差點忘了,你也是鳥!”
“是鸚鵡!”
“我知道,鸚鵡鳥!”
小丫頭氣呼呼的望著這好不容易活過來,依舊死性不改的掌門,使勁跺了跺腳,表達自己的不滿。
鍾正南正要接著逗弄一番小丫頭,靈海內的鐘馗卻突然開口道:“有客人來了!”
幾乎同時,田妍也推門而出,望向鍾正南,陰陽怪氣道:“還不去招待你的‘尤物’!”
鍾正南知道戚巧要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早,還好已經在昨夜由鍾馗口述,他提筆抄好了戚巧需要的東西。照鍾馗所說,這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修士,為了在他手下好過一些,用來賄賂他的,的的確確是好東西。
鍾馗還說,當年他曾故意放到一間破廟,再故意引導一個金丹支離破碎的修士找到這秘笈,十來年後,那位“偶然”得寶的幸運兒,居然真的讓金丹完全恢復如初,這功法確實有這修復金丹的能力,就是耗時長了一點。
說這件往事的時候,鍾馗語氣中還帶著些愧疚,鍾正南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了一嘴那以功法行賄的鬼魂是什麼下場。鍾馗給出的答案是,被他吃了,還大義凜然的嚷了句,行賄受賄,天理難容!
鍾正南顯然不信這套說辭,說不定那鬼物貢獻出功法後,鍾馗只當鬼物在糊弄自己,東西是收下了,鬼物也被他吃了。
鍾正南來到前院,將換了一襲嶄新紅裙的戚巧迎了進來,招呼雪舌倒了杯茶,同時對戚巧說道:“山野粗茶,戚夫人將就將就!”
戚巧只是笑了笑,直接掏出那塊銀藍色隕鐵,開口道:“你說的功法呢?”
鍾正南挑了挑眉,取出寫滿字的八九頁紙,遞到戚巧面前,說道:“戚夫人先看看,值不值這塊隕鐵?”
戚巧拿起面前的紙張,認真研讀起來,讀完一頁,緊蹙的眉頭便舒展一分,看過四五頁後,眼裡已經滿是驚喜。
她沒有再往下看,而是小心翼翼的將紙張疊好,手腕一轉,紙張便消失不見。
“這功法對我而言,是無價之寶,不是區區一塊隕鐵能比的,說吧,你還需要什麼,我不會白白佔你這便宜的。”
鍾正南只想要這隕鐵,別的還真沒想過。況且,就當下而言,這隕鐵對他也是極為珍貴的,所以在他看來,並不存在佔便宜一說。
“一塊隕鐵夠了!”
戚巧也許是真的不願意欠這人情,不容置疑的說道:“或者我可以替你做件事,比如殺個人什麼的!”
“別,哪敢勞煩守城人替我殺人!”鍾正南趕忙擺手拒絕道。
戚巧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喝了幾口,平淡道:“從昨天起,我已經不是守城人了!”
驚雷炸響,這個訊息從戚巧嘴裡說出來,對於鍾正南來說,無異於一聲霹靂。
就連一直待在後院,盯著自家小師弟的田妍,也忍不住走出來,問道:“為什麼?”
戚巧對著田妍微微一笑,“不想做了,僅此而已!再者說,不出意料的話,在兩位執事到達湘樊城之時,那封守城人易主的任命書也一併到了,與其等著人家趕人,不如我自己走!”
鍾正南重重撥出一口氣,平復心情後,說道:“那戚夫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戚巧聞言一笑,“跟鍾掌門沒什麼關係吧?問這個做什麼,還是好好想想,需要替你做什麼?我不喜歡欠人情!”
鍾正南有些尷尬,田妍則皺起眉頭。
既然無法拒絕,而且不是壞事,鍾正南就決定答應下來,仔細思量過後,才開口道:“這一時半會兒的,我也想不出來有什麼事情必須做,你看這樣行不行,先餘著,等我需要幫忙時,再找你!幫不幫也隨你!”
戚巧認真考慮過後,覺得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點了點頭。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