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難作數的保證,田妍自然不會當真,飲酒而已,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真要說起來,自己還是此道高手呢!
不過,老三認真保證的模樣還真是新鮮,與只會跟自己唱反調的死妮子於燕,完全是兩種感覺。總的來看,這個小師弟是叫人滿意的,樣貌、修行資質、脾氣都不錯,除了境界低點。不得不承認,柳丹青這個老頭子,眼神總算好使了一回。
只是,於燕那個丫頭剛到湘樊時,與自己說了這小師弟的身世,這會兒再來看笑容滿滿的小師弟,如何不讓人心疼,簡直都要疼死過去了!
不再多想,田妍轉身走向屋外,同時留下了句話。
“準備一下,晚上跟我去江家議事,你是掌門,由你出面最合適,師姐給你當跟班!”
起先沒注意,這時望著大師姐的背影,鍾正南才發現,這位大師姐身材是真的好,該有肉的地方一點兒不少,不該有肉的位置一點兒不多,十分勻稱!這些都還是其次,大師姐最勾人魂魄的,還要數她傲視大多數女子的修長美腿,有這雙腿做底子,大師姐的個頭就不容小覷,鍾正南粗率估計了一下,師姐似乎比自己還高那麼一點兒!
說實在的,鍾正南覺得自己修行以後,女人緣這方面有點旺得過分了,陶沐、郭媛、二師姐,加上如今的大師姐,哪一個不是時間一等一的絕色尤物。
鍾正南自行洗漱完畢,提步去往前堂。
湘樊城外數十里處的一個密林,一個渾身血汙、手提紅線金錢劍的黃袍老者突然從樹冠上躍下,手裡提著一物,是個五六歲稚童。
落地後微微踉蹌才站穩身形,四下觀望確認安全後,才如釋重負的將孩子放在地上,心絃一鬆,又是一口鮮血咳出。孩子見狀滿眼淚水,卻不哭鬧,只是憋著嘴伸出小手放到老者嘴邊,似乎是想要幫著老者止住血。
黃袍老者半跪在地,杵著手裡的金錢劍,身上多處皮開肉綻,顯然受傷不輕,他眼神寵溺的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艱難開口說道:“小寶不哭,爺爺帶你回家!”
壺嘴峰上,曾經在西夷聯手屍王追殺過鍾正南的尹仇,換上了魔神殿專屬的制式衣袍,長衣大褂,錦帶束腰,背上繡著一隻四翼飛虎。他來到大堂主樑飛虎面前,恭聲問道:“大堂主,為何要故意放那巫湘救他孫兒離去?那老兒可知道我們不少秘密,包括後山大陣的蛛絲馬跡!”
梁飛虎以劍作筆,自顧自在巨石上刻字,聞言輕蔑一笑,說道:“你以為當初我們找這老兒幫著做事,只是為了搜刮方圓百里的屍體嗎?這麼簡單的事我們自己做不到?”
尹仇本就聰明,此時又有大堂主的言語點撥,瞬間便想明白其中關鍵。魔神殿此行,目的是針對天下正道修行者,可是如何才能保證讓那些修行者吞餌上鉤呢?這個時候有個看見冰山一角,卻無法盡曉全貌的見證者“艱難”逃離壺嘴峰,將訊息帶出去,自己一方就只需坐等收網即可。
梁飛虎刻完字,退後一步欣賞起自己的傑作來。沒了疑問的尹仇也抬眼望去,巨石上寫著的是“魔神殿出八方雷動,壺嘴峰下斷頭英雄”。
尹仇胸中驟然生出萬丈豪氣,大聲唸了一遍那句豪言壯語,笑道:“給那些個自詡英雄俠士的人刨好了大坑,現在就只差將他們趕進去了!”
梁飛虎收劍入鞘,臉上露出些許真誠笑意,計劃進行到這一步,取得的成果遠超預期,整個修行界的目光都聚集到湘樊城外的小小壺嘴峰上,如此一來,主人親自去的那個地方,就會更加順利。
臨行前,主人曾與自己密談過一次,主人說這左右護法自恃功高不聽話了二十年,如果那些個正道高手有能將他們宰了的本事,你梁飛虎不妨做個順水人情,送一樁大大的功勞給那些人當個見面禮,我這一去,如果順利的話,能給我們魔神殿添上好幾根棟樑,所以,一些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廢物,該挪挪地兒了!
梁飛虎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尹仇,吩咐道:“九堂十堂兩位堂主沒了命,堂眾損失也不小,我考慮了一下,打算將剩下來的歸為一堂,由你來做堂主,你回去後,將鬼屍帶到大陣附近隱匿起來,近期安分些,只管等著湘樊修士出城就好!”
尹仇心頭一喜,抱拳躬身道:“謝大堂主!”說罷,轉身離開,走向山下。
黃昏時分,鍾正南跟著大師姐前往江家,如今正道修士已經聚得七七八八,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大家得碰頭商議一下。
路上,田妍拿出一塊黑金令牌,塞到鍾正南手裡,同時說道:“你既然做了掌門,這驅魔令牌理應交由你來保管,這樣的令牌全天下也不超過三十塊,分別在各大勢力手中,只要驅魔令一出,不管你是誰、身在何處,都必須有所回應,如果見死不救,後果很嚴重的哦!”
鍾正南接過令牌,脫口而出道:“這個給我了,那師姐你不就沒事幹了!”
“誰說的!”田妍一瞪眼,又毫不客氣的賞了鍾正南一記板栗,“師姐要做的事兒多了,華夏十五城我還沒走遍,多忙!本來我還打算到別的國家走走,可惜那些鳥語實在難學,如今還多了保護你這個重要工作,哪裡還有功夫學,這個計劃只能無限期延後了!”
鍾正南捂著額頭,哭喪著臉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老打我幹嘛!”
田妍聞言一笑,抬手作勢要打,威脅著說道:“罵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