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正南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換了便裝的何峰幾人。
實在受不了這稱呼的鐘正南,撓頭笑道:“何隊長,你們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何峰著實佩服這小子的福緣深厚,符聖弟子,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怎麼他還有幾分不以為意的意思,身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就是這種人吧,何峰自己也知道,能被符聖看中,此人也必然有過人之處,未來大道可期,誰若因為此人現下的境界對其有所輕視,想來以後是要吃大虧的。
跟隨何峰一起的三男一女,就站在何峰身後,對鍾正南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多年的廝殺磨礪,幾人已經習慣了跟在隊長身後,這與職位無關,是信任與信服。
何峰聽出了鍾正南對“小師叔”這個稱呼的不適應,解釋道:“我們敬佩教官,敬重符聖,稱呼而已,小師叔你慢慢適應就好了,論輩分,全天下的修行者得有一半算是你的師侄,早些適應也好!對了,小師叔你們也要離開了嗎?有什麼能幫忙的,你說一聲!”
鍾正南也不客氣,將自己面臨的困境,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何峰也爽利,開口道:“這個好辦,讓小月去給你們搞定,不過得先採集一下兩位的資訊!”
鍾正南心中一喜,面上還是客氣道:“採集資訊當然沒問題,只是這麼一來,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嗎?”
“不麻煩,很快的!”
何峰隊伍中那個唯一的女生上前來,用手腕上看著像是手錶的神秘儀器掃描了鍾正南與雪舌的影象,又採集了指紋等資訊,問了鍾正南目的地及啟程時間,然後朝機場內部走去,鍾正南記得她的名字,袁熙月。
之後,鍾正南就與何峰等人閒聊起來,籍貫、愛好以及一些經歷,何峰等人或許出於組織規矩,說得不多,更多還是鍾正南在張嘴,當然,他也沒傻到將全部經歷和盤托出,更多的還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趣事,勉強也算相談甚歡。
沒多久,名叫袁熙月的女生就回來了,帶著兩張加蓋過特殊印章的機票,鍾正南接過機票,有意無意多看了兩眼這個袁姓女子,何峰言語中,這個看似文靜的女生,做任務時可是個相當暴躁的拼命三娘,果然人不可貌相。
因為何峰幾人登機在即,相互道了聲再會,就直接離開了。
鍾正南仔細端詳兩張機票,應該是可以用的吧,憑那幾個人的身份,總不至於誆騙自己,不管怎樣,總要試試。
離登機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鍾正南百無聊賴,突然想起來何峰等人口中的二師姐於燕,聽起來像個麻辣教官吶,好奇心一起,就再也壓不住,於是鍾正南開口問雪舌,“小雀兒,你都見過兩位師姐吧,給我說說唄!”
“當然見過啊,大師姐田妍,很早就跟著主人爺爺了,除了面對二師姐,大師姐對其他所有人脾氣都極好極好的,二師姐於燕,做事風風火火,對誰都沒個好臉色,反正她倆一見面就掐架,主人爺爺都攔不住!”
雪舌突然笑起來,接著說道:“上次,主人爺爺說讓她們中的一個來做掌門,結果大師姐說大的要讓小的,掌門給二師姐當,可二師姐卻說,掌門自古傳長不傳幼,還是大師姐來當,兩人爭執不下,就打了起來,後來主人爺爺一生氣就把兩人都轟走了!”
鍾正南越聽越不對勁,怎麼這當個掌門跟上刑場似的,難怪老頭讓自己當掌門時一臉暗爽,難道當掌門真的有什麼特殊規矩?比如終生不能婚娶?或者這個符門欠了一屁股外債?又或者仇家特別多?
不敢再往下細想的鐘正南,雙手扶著雪舌的肩膀,無比認真道:“小雀兒,你告訴我,她們為什麼不願意當這個掌門?難道這個宗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雪舌使勁掙脫開鍾正南雙手,不以為意道:“就只是她們懶,大師姐閒散慣了,經常滿世界亂晃,二師姐專心自己的事業,不想管,僅此而已,你才有見不得人的事呢!”
鍾正南以前也不覺得自己這麼膽小,現在怎麼瞻前顧後的,難道上了年紀真的就怕事兒了嗎?
臨近登機時間,鍾正南準備進站登機,過安檢的前一刻,還對雪舌半威脅半叮囑道:“等會兒會有人搜身,是正常程式,你忍一忍,如果出了亂子,小心以後我天天吃素!”
好在雪舌還算聽話,鍾正南兩人順利上了飛機,落地時已經傍晚,打了車,按著導航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人來到一座寫著“大理”兩個字的城樓下,鍾正南舉目四望,燈火通明,吹著涼涼的晚風,哪裡有什麼“豔遇之都”的氣息,他從來沒有如此對一個地方“一見鍾情”過,這簡直是天堂嘛!
如果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地方終老,那就是這裡了,鍾正南看著這裡的一切,他甚至都想繞著城跑一個來回,大聲呼喊,告訴這個地方,他鐘正南來了,他將要住在這裡了。
按著手機導航的指示,拐進一個小巷後,他終於看見了那間匾額上寫著“柳氏典當行”的老舊房屋,用那把寶貝鑰匙開啟木門,先是一個不小的院子,然後才是樓房,鍾正南很滿意這裡的環境,儘管院子雜草叢生,儘管樓裡灰塵蛛網遍佈,他還是很滿意,照老頭的說法,以後這裡就是他鐘正南的地盤了。
鍾正南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一遍又一遍的打量起這個地方來,心底盤算著,要怎樣把生意做起來,對此,他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