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來了,每天就睡得晚,有些事情,確實是很愛做,似乎千遍一律,但相愛的人在一起,做起來總是很開心。
馬晶晶平時清高雅緻,但跟愛的人在一起,她其實很放得開,哪怕是在床上。
她有時候會嬌嗲著怪陽頂天,說就是怪陽頂天,在擎天柱上玩她,讓她徹底壞掉了,甚至是黑化了,否則她才不會這樣。
這是女人的傲嬌,做不得真的,陽頂天就哈哈笑,馬晶晶就在他懷裡扭,東城千萬人口,沒有人能想到,電視上面那個知性優雅端莊大方的美女主播,私下裡會是這個樣子。
晚上睡得晚,早上醒來,還有雷打不動的早安咬,然後又還要睡一個回籠覺,中午才會起床。
彪子的酒樓開業後,生意果然大好,知道陽頂天回來,請他去喝酒,自然每次都有猴子,彪子以前小氣些,這會兒賺了錢,沒那麼小氣了,其實也有些故意在猴子面前炫的意思。
猴子也不客氣,見了面,總要跟彪子鬥嘴,陽頂天看了好笑。
不過最近討論得最多的,是陽頂天的婚事,陽頂天要結婚了,猴子彪子幾個自然是要回去的。
彪子很有些看肖媚不順眼,肖媚太傲了,彪子看不慣,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馬晶晶的鐵粉。
陽頂天要回去的頭一天,在彪子店裡喝酒,彪子喝得有幾分醉意了,對陽頂天道:“老陽,你為什麼不娶馬晶晶啊,肖媚有什麼好的?”
猴子自然也在,他現在就是甩手掌櫃,店裡請了人,他自己逍遙得很,這時也一拍桌子,帶著酒意道:“是啊老陽,馬晶晶可是東城第一美女啊,你要是娶了她,咱哥們臉上也有光彩啊。”
陽頂天笑了笑,夾了粒花生米到嘴裡,嚼了兩下,搖頭:“馬晶晶沒離婚呢,我怎麼娶她?”
“你上次不是說,她和他老公其實各玩各的嗎?”彪子臉湊到陽頂天面前,噴著酒氣:“為什麼你不乾脆讓她離婚,你兩個結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更好嗎?”
“離不了的。”陽頂天搖頭。
馬晶晶的事,跟他說起過,他也知道馬晶晶的難處。
“為什麼啊?”彪子不明白。
“她父母和她老公的父母,都是下面小縣城的人,同學,後來又是同事,再又是親家,在那個小縣城裡,兩家都是體面人,她兩個的婚姻,是兩家都感到驕傲的事情,如果離婚,兩家都沒面子。”
陽頂天滋了口酒:“所以,別說她不想離,她老公也不想離,她兩個,也都是要面子的人啊。”
“嗐。”
彪子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仰頭把一杯酒全灌了下去,抬頭看天:“也是啊,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還不都是各種嫌貧愛富鬧出來的。”猴子撇嘴。
陽頂天搖搖頭,沒說話。
肖媚嫌貧愛富是真的,馬晶晶卻還真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他能娶的,還必須是肖媚,這是他媽認定的,如果他這會兒敢說一聲不字,他媽非追到東城來抽他不可。
所以還是彪子這話說得對,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確實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他敢做陳世美,她媽卻扔不下那個臉。
當然,他也不會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