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野豬,她相信陽頂天可以拼一下,但如果是野豬成了精,陽頂天也肯定對付不了。
她靠得陽頂天更緊,低叫道:“怎麼辦?”
然而陽頂天聽到龐七七這話,反而樂了,這又是一個裝逼的機會啊,而且是龐七七送給他的。
陽頂天臉色一正,很嚴肅的點頭:“沒錯,這野豬王已經通了靈氣,靠槍是不行了,這樣吧,我用佛法試試,或許能讓它改邪歸正。”
這什麼呀,舒夜舟覺得今天的一切都那麼不正常,當然,覺得不正常的不止她一個,那邊的龐七七也瞪圓了眼珠子,她的眼晴很大,是那種所謂的杏眼,瞪圓了,非常漂亮的,只是這會兒帶著怒氣,她提醒陽頂天小心,是要他起一個提防之心,可不是要陽頂天發神經啊。
但陽頂天卻真個把手中的獵槍交給了舒夜舟,然後跨前兩步,雙手合什,口中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這位同道請了,相逢也是有緣,雖然你是豬來我是人,我是人來你是豬,但佛祖他老人家曰過,眾生平等,道祖他老人家也曰過,天下同修是一家,還有哪一位好象也曰過,不過他曰過什麼,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曰過,不信你可以百度。”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龐七七隻是爬不起來,如果能爬起來,她保證衣服都不穿,先當胸就要給他一腳。
舒夜舟的感覺也差不多,她有些想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這些日子她跟陽頂天在一起,知道這傢伙沒讀什麼書,就喜歡胡言亂語,然後還有些下流,每次都撓得人心裡癢癢的。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時候啊。
然而奇怪的是,陽頂天這麼胡言亂語,那野豬王卻好象聽進去了,轉過碩大的身子,看著陽頂天,即沒有衝過去,也沒有要發飆的樣子,那情形,似乎真能聽懂陽頂天的話。
這詭異的情形讓龐七七兩個都有些發懵。
“這到底怎麼回事。”龐七七心中一片迷濛:“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世界瘋了。”
舒夜舟則在心中喜叫:“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陽頂天又宣了聲佛號,道:“道兄,大道理我們不多說,只說眼前,你是想做什麼,你是想強(女幹)這位女施主,你想過沒有,你是豬,她是人,所謂人豬不同床,當然,現在這社會,亂七八糟,所謂校花都在同學他爸爸的床上,又所謂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體重不是壓力,性別沒有關係,只要兩情相悅,神馬都是浮雲,但是,揭開表象看內在,我就問你一句,你有錢嗎?你有權嗎?你有勢嗎?”
他連問三句,而且是手指著野豬王,問一句,跨前一步,三句問完,他手指幾乎指到了野豬王鼻子上。
舒夜舟即想笑,又想哭,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野豬王嘴一張,一口就咬死陽頂天。
龐七七則幾乎是要絕望的閉眼了,漂亮的大眼晴再也不看陽頂天,而是看著悠悠蒼天:“老天爺,你睜睜眼,收了這兩隻妖孽吧。”
然而,出乎她兩人意料之外,那野豬王則沒有衝,也沒有撞,更沒有咬,眼睜睜看著陽頂天手指,突地昂起豬頭,仰天一聲狂嚎,轉身就走。
那情形,真好象是給陽頂天問住了,剌激到了,憤悶至極,含羞而走。
它這一走,所有野豬立刻跟了下去,一群野豬剎時間撤得乾乾淨淨。
這樣的結局,舒夜舟想不到,龐七七同樣想不到,她坐起身子,竟然忘了掩上衣襟,就那麼呆愣愣的看著陽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