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醫生!”夏傾輕聲叫住他。
霍青松臉色黑沉,“你該不會讓我看著你們睡吧?單身狗的命不值錢嗎?可以隨便虐嗎?”
夏傾滿頭黑線。
她笑了笑,“霍醫生,方便讓我跟他的心理醫生見個面嗎?”
霍青松挑眉:“你想幫他?”
夏傾扭頭,看向安穩睡去的男人。
安靜的眉眼,像孩童般真摯純真,蒼白的臉色與潔白的床單融為一體,孱弱得讓人心驚,如此好看,如此脆弱。
他靜靜躺在床上,好似上古畫卷中遙不可及的仙人,令人只想珍藏呵護,一輩子不要磕碰分毫。
“是。”她眼底漸漸堅決,“既然我想起來了,就不會讓他一個人痛苦。”
這份愛,是兩個人的。再難,也要兩個人面對。
霍青松終於露出了他今晚第一個真情實意的笑:“行,我來安排。”
想到什麼,他皺起眉頭:“這是醫院,你們注意點影響。算了,我幫你們關好門。”
他碎碎念著,隨手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繼續去巡房去了。
夜幕退卻,清晨的陽光懶懶地照著大地,將霧氣蒸發。
七點的醫院,漸漸的開始有了聲響,家屬攜帶早餐探訪,患者三三兩兩出來透風散步。
穆錦辰睜開眼。
醫院的門窗沒有窗簾,他很不習慣一醒來就面對滿室陽光,眉頭皺得緊緊的,眼底盡是惺忪的戾氣。他的手動了動,往旁邊的位置摸去,卻摸了一片空。
他怔住,猛地坐起來。
傾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