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咬唇，垂眸，摳手。
熟悉的動作三件套，聞笙已經好久沒做過了。
溫玉：“......”
雖然小師妹以前有點兒結結巴巴，但是這麼瞻前顧後...也不多見。
“就...就是......”聞笙咬了咬牙，“我有一點兒...喜歡......”
有一點兒喜歡裴衍啊。
從永夜城到清河城，點點滴滴相處，細細碎碎的情誼......
她真的很難忽略。
少年一次又一次擋在她的面前。
他抱過她，叫她笙笙、見過她醉酒、為她買桃花糕......
很難...不心動。
溫玉：“......”
該死的，戀愛的酸臭味。
“裴衍。”
溫玉不等聞笙吞吞吐吐了，一個人名，兩個字輕而易舉地念了出來。
聞笙：......
單單一個名字，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只聽到就心跳加快。
聞笙點頭：“嗯。”
唔。
說出來了。
心裡忽然一陣輕鬆，她期盼的抬頭望向溫玉。
大師兄...一定是個戀愛天才。
溫玉對上聞笙殷切的目光，手中的摺扇晃了晃，笑道：“戀愛這種事情，怎麼不去問大師姐。”
語氣輕快，多少有些得意。
聞笙一愣。
大師姐？
聞笙猛然想起了才見面時，大師姐送給她的書——《論破鏡如何重圓》、《挽回愛情的三百種方法》、《三千八百種野菜的做法》。
當即脊背發涼。
她只是想要談個普普通通地戀愛，再不濟就是搞一個低調的暗戀。
虐戀情深、挖心挖肺，她真的沒有考慮過。
真的。
“大...大師兄最厲害了。”聞笙誇道。
溫玉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嗯...有眼光。”
“有情便去表白。”
聞笙：？？？
“會不會...會不會太直接了點兒？”
她都不清楚裴衍的心意。
萬一小師弟喜歡妖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