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氣恨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就像再說,看吧!都是你害得,害我被人冤枉。
葉昔挨近了一點,低聲責備,“都是你害得,現在就別怪我出賣你!”
某女說完,站了起來,望著那個女子,一臉無辜的表情,“這你可冤枉我了,要怪就怪鍾離琮,是他把我寫的東西塞進了你們的詩作中。
哦!現在你們不敢說他,就來怪我,有本事你們說他作弊啊!說我算什麼本事!”
鍾離琮見他把自己幫她作弊的事全部抖了出來,既無語,又讓人好氣又好笑。誰敢向她這樣膽大妄為,敢說自己的不是,估計也只有她。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感嘆,膽子也忒大了些,竟敢直呼殿下的名字,還敢說殿下帶頭作弊。盯著明王,見他表情還是那番淡漠,不喜不怒。
當眾人以為明王殿下要發火時,卻見他倏然一笑,無可奈何的面目。
只見他盯著葉昔,氣責的語氣,“你這丫頭,也太沒心沒肺,我還不是為了幫你!”表情帶著絲絲寵溺。
葉昔嘟嘴,抱怨道,“切,我又沒叫你幫我,本姑娘若不是為了你府中的那些藥材,我才不跟你來這麼無聊的聚會。”
某女直白的話,讓鍾離琮無話可說,雖然他清楚,她跟自己來就是想要自己府中的那些藥材,可是被她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心情有點低落,這小妮子完全不顧及自己的顏面。
她那一句無聊的聚會,算是徹底得罪了在座的所有人,若這吟詩會無聊,那麼在她眼中,他們這些人也是無聊的人了。
鍾離琮心中呢喃,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一句話,算是徹底得罪了這些人。雖然在他看來,這吟詩會的確挺無聊的,可是也不能像她這樣隨意脫口而出啊!
其實葉昔就是故意的,不過是責怪鍾離琮帶她來了如此無聊的聚會。一個個的都裝的人模狗樣,不過就是一群攀龍附鳳之人罷了!好吧!她也算是這群人中的一個,就是故意接近鍾離琮,到時若能得到他的相助,自己在戎疆國更順風順水一些。
她的哥哥權力也大,但是始終沒有一個王爺的地位高,所以到時有了哥哥和明王的幫助,能讓自己在京中,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這樣也不會有人阻止她,那些勢力也能更快壯大。
鍾離琮不和她說,否則非把自己氣死不可,他望著禮部侍郎,不怒自威的面容,“孫大人,此次吟詩會由你主辦,不如你看一下葉姑娘的詩,來做評判,看她能不能透過?若是你覺得不行,那就算她淘汰,你們看,如何?”
孫秉才點頭,自己主子吩咐的事,他肯定得辦好。
眾人議論,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下人將葉昔的詩作遞給了孫秉才,孫大人接了過來。
孫大人瞧了瞧,臉上帶著讚賞,順帶望了望葉昔。
只聽他聲音洪亮,“此詩極好,為了公平,本官給大家讀一遍,讓大家聽一聽,一起做個見證!”
只聽他大聲朗讀,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開花時節動京城。
他笑著讚歎,“此詩極其應景,還把牡丹的美豔寫的淋漓盡致,讓整個京城的人都想要目睹他的天姿國色,好,太好了!”他連說了兩個好字。
孫大人之所以說應景,是因為現在的大殿外,就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裡栽種著各色芍藥。側面還有一個水池,池裡栽著不同的芙蓉花,水池上面還有一座小橋。
眾人聽完,大殿之內,不停地有人在談論,讚美這首詩如何如何?
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臉上帶著讚賞,此詩說芍藥妖豔,可是卻缺乏品格,芙蓉貌美,卻少些溫情,只有牡丹是國色天香,引得無數人盡相追捧。好詩,好詩!
旁邊的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子,附和道,是啊!寫的真好!
葉昔心裡暗自再說,能不好嗎?那可是先輩傳下來的佳作,絕對讓你們望塵莫及。不過,葉昔明白,就算自己寫的這首詩沒那麼好,他們也會吹捧自己寫的好,因為自己是明王殿下帶來的人,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得罪他,除非他不想活了。
鍾離琮坐在那裡,雲淡風輕的面容,“孫大人,該你做評判了,你覺得如何?”聲音沒有壓迫感,卻能讓孫大人畏懼。
孫大人臉色恐慌,宣佈結果,“葉姑娘的詩寫的極好,所以此次她可以進入第二輪比試。”
孫秉才心裡低低呢喃自語,就算寫的不好,本官也不能讓她被淘汰,否則那是打明王殿下的臉面,自己不想活了。
葉昔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沒有人敢說明王的不對,所以她鐵定能進入第二輪。
接下來,孫秉才宣佈了其他進入第二輪的名單,至於名單之外的人,全部被趕了出去。
這時的大殿,人數變少了,也不再顯得那麼擁擠。
鍾離琮和其他幾個陪審坐在臺子的側面,和那些比試的人有一段距離。
孫大人望著下面坐著的人,臉上帶著恭喜的笑容,“恭喜各位進入第二輪,接下來的題目,請大家做一首關於自身品格或者氣節的詩,限時半個時辰!”
同樣的話說完,敲鑼人同樣敲擊了鑼面,示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