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婧語氣從容自若,“回皇上,越王殿下的腿疾經過臣女的治療,已經大好,只要繼續治療,一個月後,臣女必有把握,讓他恢復如初。”
說到此處,她頓了一下,又說,“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還請皇上摒退左右。”
此話驚了他的父親,他父親滿臉責備的望著她,“大膽,怎能在皇上面前放肆,還不退下。”
皇帝沈燁倒滿臉好奇,她會有何事相求。
於是,他淡淡地笑了笑,“無妨,蘇將軍。”
接著,他聲音震懾有力道,“所有人,出去!”
於是,御書房的太監宮女都下去了,包括她的父親。
待眾人齊齊退出後,只見她跪了下來,語氣淡定從容,無懼無畏道,“臣女請求皇上待臣女醫治好越王之日,能否退了越王殿下和臣女的婚事,還請皇上成全。”說著朝他磕了一個頭。
聽到此話的皇帝,似乎早有所料,他沒說反對,也沒說同意,只聽他聲音清冷,“你和越王殿下的婚事是朕賜的婚,若是由朕將婚事退了,那必失信於眾人,讓朕以後還如何信服他人,所以此事由朕去做不合適,不如到時你若能說動越王殿下,讓越王殿下退婚,倒未嘗不可,你覺得呢?”皇帝心中在想,若是我到時把你和澈兒的婚事給退了,估計澈兒從今以後,會恨死他這個父皇,所以,你們之間的感情還是你們自己去處理的好 。
聽到此話的蘇妙婧滿臉平靜,她早已猜到皇帝不會輕易退婚,畢竟是他賜的婚事,對他的君威有失,他這番話說的無可挑剔,果真是帝王,玩弄權術的行家,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皇帝轉而又說,“不過,你若有其他相求之事,朕倒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蘇妙婧心想,這不就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這皇帝老兒真的是把權衡之術用的爐火純青,跟他玩小九九,簡直找死。
某女語氣清婉,臉上是溫和如春的笑容,“那臣女想求一道皇上的聖旨。”
皇帝不急不躁的問,“所求為何?”
她語氣平靜溫柔,“臣女請求皇上在臣女治好越王殿下之日,給臣女一道聖旨,聖旨的內容就是,不管以後,臣女的家人犯了何罪?只需將臣女及臣女的家人貶為庶民,賜他們回家鄉即可!”她求的就是一道保命符,君心難測,保不住以後那一天,皇上覺得自己的家人功高震主,對我家人不利之時,這就是能活命的最好良藥。
某女見他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我,以為他要震怒之時,卻聽到他哈哈大笑幾聲。
聽到此話的皇帝,非旦沒有發怒,大笑過後,是讚賞的笑容,“不愧是蘇老將軍的女兒,有膽識,就衝你這份維護家人之心,朕答應你,若你能治好澈兒,朕就賜你聖旨,如何?”
某女在此跪拜謝恩,“臣女多謝陛下!”
皇帝她已然明白蘇妙婧心中在擔憂何事,不就是怕有一天自己會對付蘇家,所以現在求一道保命符,她想得可真夠長遠的,卻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若是常人女子,估計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更何談說出。她似乎不似一個才十六歲的女子,倒像是經歷了這人世間的百態,懂得了人心難測這四個字,她似乎想到了以後若是蘇家功高蓋主,自己有可能會對付蘇家,所以現在才求一道保命符。
皇帝心中不知為何有幾絲落寞,想他兒女成群,卻沒有一個甘願冒著有性命之憂的危險願意以一人之力,求得全家之安!都是為了他的這個寶座,爭得頭破血流。這也是為何澈兒捨命救了自己後,他這個父皇對他是愧疚難當,所以才賜了一次又一次婚,只為找個人願意好好照顧他。
可自己也明白,他的腿殘了,誰會願意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那那麼做,因為他不僅是一位君王,還是一位父親。
皇帝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扶起了她,語氣親和的問,“到時你已然治好了澈兒的腿疾,為何不願與他成親,想必澈兒定不好辜負你的。”畢竟就算澈兒不愛她,可也是她治好了他的腿疾,定不好有負與她,更何況他那倔強認死理的傻兒子還對她動了心呢!
蘇妙婧語氣清婉,淡淡的問,“皇上可聽過一句詩?”
他笑著問,“何詩?”